李殊念在燕府又修養了半個月,身上的傷雖然沒有徹底痊癒,卻也好得差不多。

張小胖雖然沒有天天賴在燕府,卻也時不時的出現在李殊念,給了她挺多驚喜。

比如掣北沒有的荔枝,比如江洲的新鮮玩意,又比如一塊不算上等,卻是很有新奇的璞玉。

李殊念也沒有多加理會他,反正他是什麼心思的人,她都一清二楚,倒也對她沒有任何威脅。

也並非是沒有威脅,只不過現在暫時相安無事。

李殊念在身體好的差不多之後,又去了天玄學院。

玄機看到她的眼神,毫無一絲一毫的關切,甚至有一些嫌棄。

李殊念知道他為什麼有嫌棄的目光。

因為她修為這麼長的時間,在他看來是矯情的一種表現。

這個人真的很冷血。

這種冷血,並非毫無感情的冷血動情,而是漠視一切的冷血。

李殊念也權當看不到他嫌棄的眼神。

她是來拜師學藝的,有時候適當去掉一些細節,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玄機!”李殊念站在他面前,冷冷的開口。

他沒有人性,自然不會計較她尊重不尊重他。

果然,玄機聽到李殊念連名帶姓的稱呼,臉上的神色反應不到,甚至還蓄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倒真的沒有想到,你還回回頭找為師。”

為師?

他這樣的人,也配為人師表?

“當然,這件事我還要多謝師父您。”李殊念笑著開口。

玄機看到她臉上的笑意一眼,往一旁走了過去,才出聲:“你現在重塑靈根成功了,怎麼還需要我?”

“一日為師,終身為師不是嗎?”李殊念唇角含笑,說著太明顯不太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