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欽和顧灼華出宮後不久,鎮守宮門的侍衛才遲遲向唐喻斟稟報。

“王上,小侯爺他帶著柳姑娘出宮去了,說是柳姑娘身上有傷,事急從權,屬下未敢阻攔。”

好一個榮欽,竟然直接把人劫走,看來他對這個柳嫣兒還真是在意啊。

只是兩人相識風塵,按理說應該沒有多深的情分才是。當真情投意合,依著榮欽的『性』子豈不是該直接娶回家中?

直到次日,唐喻斟坐下身品著茶,見慣了那些奇怪的方式,而今嘗著再好的茶也似乎沒了味道。坐了好一會兒,才猛的站起身往殿外走去。

“蒼鷺,出宮。”

心中有疑,便是什麼事都無法安心完成了,這件事,他一定要問清楚。

從上東門出宮,徑直到了侯府,御街上的行人也都紛紛側目關注,以為這位小侯爺又得了什麼恩典。

唐喻斟一身蒼藍常服,卻還是難掩貴氣,榮端見了便是直接將他引進堂內,奉了茶匆匆去內室見了榮欽。

“侯爺,王上來了也不知是什麼事。您可要做好準備,說不定是為了姑娘而來。”

“我自有分寸,你留下守著此處。”

顧灼華上過『藥』後剛剛睡著,榮欽輕輕為她蓋了毯子後直奔堂內面見唐喻斟。為表忠誠,即使是在侯府,即使是兩人獨處,榮欽也還是規矩的行了跪拜大禮。

對於榮欽的忠心,唐喻斟從未懷疑,當然大部分是因為定興候的緣故。定興候離開後,旁人都覺得榮欽也就靠著父輩蔭封苟活一世,而唐喻斟卻覺得,此人可用。

看著站起身卻還是沉斂眉眼的榮欽,唐喻斟也並未責問,只是當做閒聊。

“今日晨起不見嫣兒奉茶,還以為這丫頭又藏著什麼么蛾子,問了侍衛才知道是被小侯爺接回侯府。”

若不是顧灼華受了傷,他又何必多此一舉,榮欽坐下身又是微行了一禮,語氣淡淡。

“實在是見嫣兒受傷才會出此下策,我也知道她那『性』子,怕是無意間得罪了什麼人才會如此。臣並沒有僭越之意,只是打算讓嫣兒在侯府休息兩日再回宮侍奉。”

不過是一個侍女,出宮也就出宮了。不過被帶走偏偏是唐喻斟最為重視柳嫣兒,實在是讓人不得不多想,藉此機會,唐喻斟也就直接問出了心中疑問。

“小侯爺如此在意嫣兒,換做旁人怕是要以為你們兩情相悅,就連孤王心裡也有些犯嘀咕,覺得小侯爺和嫣兒淵源頗深,不像是相逢於風塵。”

那場戲榮欽和顧灼華配合的很好,就連樓中的人也都被榮欽收買,絕不會『亂』講話。或許唐喻斟只是打算試探一番?

無論如何,為了保住顧灼華的『性』命,也就只有這樣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