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門就一定不會被唐喻斟找到了吧?且不說他對垂雲閣原本就有敵意,單是顧灼華的身份就已經是一件麻煩事。他自是知道顧灼華是顧將軍的女兒,但畢竟沒有證據也沒有證人,易容術不是長久之計,一旦被發現必然危及『性』命,他不能冒這個險。

榮欽坐在房間裡翻看著摘星樓送來的密信,其中訊息便有七王爺暗查垂雲閣一事,好在那雲峰把垂雲閣的入口改變,否則還說不定會出什麼事。

“侯爺,您讓廚房做的點心做好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您說的蛋撻。”

密信剛剛被重新封起,榮端就自顧自走了進來,手中托盤之上擺著七八個蛋撻模樣的小東西,只是顏『色』和香氣各有不同。

當它們被放在桌上後,榮端的目光便落在了榮欽身上,要知道這小小的蛋撻,可是幾個廚子僅憑著榮欽的幾句描述,研究了好幾日的成果。要是再不行,恐怕那幾個廚子都要捲鋪蓋走人了。

其實榮欽對於甜食並不是很感興趣,只是曾經生活在現代的顧灼華喜歡,每次買咖啡都會順帶買幾個,僅僅是被他撞見的次數都不數不過來。即使是她不記得了,他卻還是想滿足她的心願。

“這三個放著,其餘的拿走。和廚子說一下,火候要控制好。”

帶著熱氣的香甜氣息的蛋撻擺在面前,榮欽彷彿已經看見了顧灼華吃的嘴角帶渣的模樣,垂眸看了一會兒,便起身端著蛋撻往顧灼華的房間走,誰知顧灼華根本不在房間裡。

就在榮欽轉身離開的時候,竹枝忽然端著一盤蜜餞走近,未等開口詢問便聽得榮欽質問。

“人呢?”

“是屬下失職,方才奉姑娘命去取蜜餞,誰知一回來就”

“的確是你失職,榮端,拉到院中杖責三十。”

容不得絲毫辯解或是反駁,榮欽甚至看都沒多看一眼竹枝,只是打量著四周快步走遠,想著能在府上某個角落抓住顧灼華這只不聽話的小泥鰍。可惜將府上轉了一遍後,卻還是沒見到她。

竹枝本就是暗衛,三十板子還是受得住,只是榮欽的怒氣半點未消,站在竹枝身前,沉聲問責。

“丟了她的罪責你擔不起,不過你既是伺候她的人,就該受罰。杖責之後,便可離開侯府。”

暗衛一世只能有一個主人,離開侯府就意味著她必須消失在這世間。

“侯爺,屬下只是一時之失,日後決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

竹枝咬牙忍著背上的傳來的悶痛,抬頭看向榮欽,而榮欽卻根本不去看她,只是淡淡吩咐道。

“誰下手不夠狠,同罪。”

同罪?那豈不是都要一塊死了?負責行刑的人可是受不起這樣的罪行,只得握緊了手裡的木杖,力道一下高過一下。

顧灼華從偏門溜進來後,便只看到竹枝跪在地上,嘔出的血染紅了衣襬。而榮欽,就在不遠處的樹下旁觀。

“你們這是要幹嘛!竹枝是我的人,是你們說打就打的?”

厲聲喝止後,行刑的人才總算停手,榮欽則是鬆了口氣上前將顧灼華一把擁進懷裡,像是變了個人般,音『色』溫柔。

“又跑去哪裡玩了?也不和我打招呼,我還以為你”

未等榮欽說完,顧灼華便直接一把推開了他,蹲下身扶住身子有些發顫的竹枝,抬頭看向榮欽的目光中甚至帶著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