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灼華身子不適,雲暮更是離不開,雲峰索『性』讓兩人好好休息幾日,這樣難得的閒適,雲暮自然是捨不得離開顧灼華,更是不知道入口處的機關已經再次被開啟。

不巧的是,相國手下門客中的幾條忠魂,就送命在此。

原本相國是以為他們已經得手,但直到兩日後也不見人回來,更是沒有訊息傳回,相國才終於確定,他派去的幾個人已經死了個乾淨。

書房內,一向心思內斂的相國大人也忍不住摔了不少東西,驚動了門外守著的近侍平域。推門而入,平域便直接半蹲下身收拾著地上的狼藉,見自家大人還是一副怒火中燒的模樣,忍不住低聲勸慰。

“大人,垂雲閣原本就不是好闖的地方,前國主不也是幾次三番的失利,直到最後也沒能剷除垂雲閣。依屬下看,此事還是要和王上稟明,借兵圍剿,也免得損了大人您的羽翼。”

“你說的倒是輕巧,王上登基不久,連自身安危都還是個未知數,怎麼可能會願意在這個時候起兵攻打垂雲閣?再說,他對垂雲閣也只是忌憚,若真是到了危難之際,也就只有那些機關術才能出奇制勝。我之所以暫時瞞著他,怕的是他知道咱們先前做的事。”

王位之爭向來都是殘酷至極,當初前國主病危,幾個權臣合力才將唐喻斟扶上王位,為的就是從中謀權謀財,表面上唐喻斟掌著大權,但他只是在皇宮裡,實際上發生了什麼,他並不知道,他所聽到的,也都是別人想讓他聽到的而已。

平域退出書房,相國左思右想之下還是覺得問題出在榮欽那裡,若不是他說垂雲閣外並無危險,也就不會有今日的事了。

午後,相國還是按捺不住心中氣憤,換了身常服親自登門,侯府內安靜得很,是榮端出來迎接,見相國大人板著一張臉,便是堆出笑容將他讓進花廳。

“今日也不知是什麼好日子,竟把大人您吹來了。我家公子還在練劍,稍後就來,您且先坐一坐,喝杯茶。”

在朝堂上混的久了,情緒自然也就可以把握的恰到好處,就像此時,明明是恨不得將榮欽生吞活剝,面對榮端卻還是一臉的淡然。

榮欽可以感受到顧灼華的痛苦,才把腹痛熬過去,聽說是相國大人來訪,練劍時的短打也未曾換下,長劍剛剛被收回鞘中,以至於榮欽整個人身上都透著一股殺氣。長劍被橫放在石桌上,一雙眼看向相國。

“相國大人何事?”

“自然是垂雲閣之事,這實際情況可和小侯爺說的不大一樣啊。我手下最為得力的幾個手下全都沒回來,小侯爺您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說法?”

看來他手底下的人也都不是什麼厲害角『色』,榮欽這樣想著,更是笑了起來。

“該給您說法的應是垂雲閣閣主,和我有什麼關係?況且就憑他們沒回去,您就斷定他們是死在垂雲閣,這是否有些牽強?”

實在不是相國原地這樣輕易下定論,是相府內所有人都覺得是這樣,所以也就沒人敢再去垂雲閣一探究竟,相國也實在是沒辦法才將這怒氣都撒在榮欽身上。

誰知這不過弱冠之年的榮欽竟這樣不好惹,一張嘴就把他問的不知該如何是好。這一下,算變得上是惱羞成怒了,相國站起身指著榮欽,一臉的義正言辭。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父親歸隱之事就沒那麼簡單,王上不過是覺得有愧於定興候才封你做個少卿,你若是精明些,就本本分分的做好你自己的事。不過在我看來,你所謀極大啊不是前朝餘孽就是垂雲閣出來的人!”

榮欽並未回答,只是神『色』淡淡坐在那裡喝茶。站在一旁的榮端可是看不下去了,仗著榮欽在場便直接為他抱不平。

“相國大人這話可是說反了,擅闖垂雲閣的是您,怎麼怪到我家侯爺身上?再說,那日我家侯爺不過是出去散心,大人您卻清清楚楚的知道他的行蹤,怕不是派人跟蹤吧?”

跟蹤這餿主意還是奉常令出的,相國原以為可以從中牟利,卻不想把自己也套進去。

見他啞口無言的模樣,榮欽才緩緩開口。

“大人此次行動瞞著王上,是為何?您若是心裡沒有鬼,我明日便將此事告知王上,隨後登門致歉。”

“王上日理萬機,哪有時間理會這些,罷了罷了,小侯爺說的有理,是我一時糊塗。”

相國大人灰溜溜的離開,便直接趕往奉常令的司天監,兩人合計一番後一致認為榮欽並不簡單,就連小侯爺這身份也不一定屬實,更何況他心思縝密,日後若是在朝中站穩腳跟,就不好辦了。

次日早朝,奉常令便是一副疲憊模樣,唐喻斟見了便直接問出口。

“奉常令這是怎麼了?”

“回王上,手下的人有些不得力,昨日老臣睡的晚了些。”

雖說稱的是手下,但奉常令的司天監能叫得上名字的手下也就只有榮欽一人,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榮欽的那一刻,榮欽故作茫然的開口。

“昨日處理完事務,大人便將我打發出去,您和相國大人在司天監說話,聽值守的兄弟說,直到傍晚時分燭火也未熄滅。若是臣有哪裡做的不好,還請大人明示。”

奉常令這個人朝堂上的眾臣也都知道他是什麼樣子,即使是沒有明說,也都會認為榮欽說的是真的,就連唐喻斟也是這樣想。雖說奉常令是開國元勳,但年紀越大也是越來越倚老賣老,若是不點名,日後還不一定會做出什麼事來。

“相國和奉常令都是國之重臣,日日為重南『操』心,本王自然是知道二位愛卿為國盡忠,但不免會有他人誤會,日後有事相商,不妨到宮裡來,讓朕也聽聽。”

這話裡話外的意思已經十分明瞭,奉常令也是不敢再說什麼。畢竟事關烏紗帽和自身名譽,好在唐喻斟算是給他留了面子,半低著頭行了一禮,朗聲回答。

“王上說的是,日後臣一定多來宮中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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