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裴蘆舟和他的哥哥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只是兩人受到的待遇卻不同,裴衡作為少主,從出生起便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一切最好的東西,裴蘆舟和裴衡的生日是同一日,只可惜,他在那一日被人丟棄在宮外,全靠當初她母親的婢女照顧養大。

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直到先國主死去,裴蘆舟才被傳召進宮,那時的裴衡只有十五六歲,全靠身邊的老臣提攜,對於裴蘆舟這個弟弟也是十分重視的,不是因為其他的,只是因為他只有這一個玩伴而已。

只是後來,兩人漸漸長大,加上眾臣挑唆,兩人之間的關係在不知不覺中便淡了不少,裴衡只賞了一處封地當做獎賞,沒有其他的事務,便不再理會他。曾經的那些時光,裴衡或許忘了,但裴蘆舟不會。

而肆意生長的裴蘆舟,將這一切歸於他的身份,並立下誓言,要為自己和母親正名。而不是殺了裴衡成為遼越之主。

唐風松並不知道這一切,他只當是裴蘆舟和裴衡勢不兩立,而裴蘆舟是為了引起遼越之亂才來找他合作。

攝政王府內,唐風松坐在主位,而裴蘆舟則是冒充自家哥哥寫了封信呈上。

“王爺,這是裴衡的親筆信,上面寫得清清楚楚,希望兩國和親,屆時,他會親自護送妹妹前來,這可不是小事,為了我妹妹的幸福,您可不能在推脫不讓我見重南國主了。”

唐風松並不認識裴衡的筆跡,只知道遼越是無力開戰的,就算是不接受和親,也是要給足面子才行。看來這一次,是非見不可了。

“和親是件好事,想必王上也會願意的,信陽王放心,我今日便修書傳送,不出三日,便可讓您見到王上。”

與其找一個假王上,倒不如再給唐喻斟下一劑猛藥。送走了裴蘆舟,唐喻斟便直接到無妄殿找了唐喻斟,而唐喻斟擔心其中有詐,當即便將此事告知了榮欽和顧灼華。

侯府書房內,三人圍桌而坐,倒像是在開會。

顧灼華倒是並不緊張,手裡捏著塊點心卻不想下嘴,只在指尖轉來轉去。

“這唐風松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這會兒叫你回去也就是演一場戲,演完了又要走,得利的還不是他?”

比起顧灼華,榮欽便顯得十分淡定,自顧輕晃著茶杯,吹散霧氣緩緩開口。

“不見得,這或許是一個立威的好時候。據我所知,先帝死前曾設立九十九疑冢,我們不妨就用這疑冢來做文章。趁著唐風松不在,震懾群臣。殿下可還有先帝的畫像?到時候只需找個人假扮先帝出現便可。具體事宜來不及詳談,嫣兒,你最瞭解讓風松和殿下,此次扮作侍女跟隨入宮,屆時和我見機行事。”

“好,這樣的事就放心交給我吧!不過,這次不會有危險吧?我這功夫自保或許可以,可保護不了他呀。”

榮欽伸手便是在顧灼華額角輕輕戳了一指頭,隨後無奈一笑。

“當著眾臣和裴蘆舟的面殺唐喻斟,他還沒這膽子。再說,還有我在,你只管做侍女,其他的事不必理會。”

三人簡短的商量後,唐喻斟便帶著易容的顧灼華回到無妄閣,而唐風松也已準時趕到,一眼便看到了唐喻斟身後的顧灼華。

唐喻斟似是早就想到這一點,當即開口遮掩。

“這是在無妄閣幫我的小婢女,燕兒。按照叔父的規矩,此刻宮中怕是已經沒有伺候過我的下人了。我只是帶個人入宮,應該不算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