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並不知曉內情,但憑藉唐風松的多疑『性』子,必定是覺得凌風閣可信才會從那裡選擇暗衛,除此之外這凌風閣,在唐喻斟不在的日子裡,怕是早已易主了。

輕輕晃動了茶盞,榮欽抬眼看向唐喻斟。

“殿下有幾分把握?”

這一問,倒是把唐喻斟問的無言以對,他心裡清楚,這件事成功的機率微乎其微,但國仇家恨的促使之下,他卻還是願意嘗試。

定了定神,屏退左右,唐喻斟這才將凌風閣的事緩緩道來。

“凌風閣主此人神秘非常,我年少時曾見過一次,他穿著披風帶著面具,身形和麵容都無法區別,但我父王卻格外敬重他,據說是從我父王年輕時便創立了凌風閣,由他調教出的幾位弟子也都是絕世高手,蒼鷺便是其中之一,細算起來,此人怕是已近花甲之年。”

花甲之年的人調教暗衛?這怕是有些困難了吧。榮欽抱著懷疑的態度,站在一旁的蒼鷺卻開了口。

“凌風閣中一直有一個傳言,說是這世上有長生之術,我原本是不信的,但自從見過閣主的手後,我卻開始猶豫從我八歲進入閣中,到十六歲跟隨殿下,再到而今,怕是也有十幾年了,他形貌未改,就連身手都沒有絲毫懈怠。”

在場三人陷入沉思,殊不知正在門外偷聽的泠羽也跟著陷入沉默,就在她的手伸向門邊時,顧灼華便及時拉住了她。

原本顧灼華根本不是泠羽的對手,只是此刻泠羽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這裡,顧灼華都已經站在她身後也未發覺。

“柳姑娘,你怎麼?”

“你傻不傻!唐風松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唐喻齊已經丟了,你還往裡跳。我和榮欽把你救回來,就是想讓你好好生活,不是去送死的。”

顧灼華拉過泠羽站在窗邊,壓低聲音語重心長的勸說。畢竟在她看來,所有的人來到這世上都該好好活一遭,誰也不該為了誰去輕易選擇死亡。

殊不知泠羽的心中,只有唐喻齊最為重要,她陪著他走過了多少陰謀詭計,唯獨那一次拼死也沒能護他周全,聽了顧灼華的話便是更加堅決的回答道。

“我不是去送死,我是要為殿下報仇!若是能僥倖成為唐風松的近侍,我必定要手刃了他!你不知道不知道殿下是個多好的人,我原本就是他的近侍,他若是死了,我也沒有獨活的道理!”

“你覺得可能嗎?唐風松那個老狐狸認識你,就算易容偽聲他也知道你手臂上的傷是他手下暗衛的暗器所傷,沒等你成為近侍就已經死了!早知道你這樣自暴自棄,當初就不該救你!”

兩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房間中榮欽的臉『色』也有些異樣,一早就說了不帶她過來,怎的還是來了?不管是當尾巴跟來的,還是被榮端默許帶來的,也都是榮端的錯。賞給榮端一記眼刀,單手推開門看著眼前針鋒相對的兩個姑娘家。

“偷聽還這麼大動靜,生怕我們不知道?”

榮欽抬眼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顧灼華,隨即拉過顧灼華的手便直接拉近房間內,坐在自己身邊,隨即笑著捏捏她的臉頰低聲詢問。

“不是說昨夜沒睡好要在家裡睡回籠覺的麼,怎麼還是跑出來了?前幾日才和你約法三章的,這就忘了,該罰。”

說著,榮欽的手指便已攀上顧灼華的臉頰,又是『揉』捏又是整理碎髮的,看的一旁的唐喻斟不由得別過頭去,泠羽也是一臉的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