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欽不過是在房間裡睡了一覺,端著一盤點心到房間裡去尋顧灼華的時候才發現房間裡空無一人,就連竹枝都不見了。

這小東西,還真是說到做到。隨手將點心扔在一旁,榮欽當即在院中朗聲叫到。

“榮端。”

“侯爺何事?”

原本還不知道原因,但看見榮欽身後顧灼華的房間空空如也,便也猜到了緣由。顧灼華臨走前確實是說了去處,不過此刻告訴榮欽,真的不會被滅口麼?

猶豫片刻後,榮端終是在擺在榮欽的眼刀下,低頭輕聲回答。

“姑娘說百里公子受傷,她得去看看。屬下一時間沒攔住,況且,您也說百里公子是為了您受傷的,這去看望也是理所應當,您不想去,榮家總要有人去的。不然日後豈不是要一直欠著他一個人情了?”

“你的話太多了。”

榮欽心情不好的時候,說什麼都是錯的。好在榮端已經知道了榮欽的心思,見他又將自己關回房間便直接撇撇嘴去處理其他的事。

而今侯府內的花銷都要他親自過目,為的就是可以給榮欽減輕些負擔,畢竟,淳溪鎮疫病氾濫的這幾日,侯府內堆積的刑部事務也是不少,郭肅雖說心細,但有些事畢竟是無法做主的。

從前在明夜看檔案或是和客戶打交道的時候,榮欽便練出了幾夜不睡的本領,只是而今沒有煙和咖啡,著實是有些難熬。

“榮端,拿盆涼水來。”

涼水被端進書房,看著榮端手邊的一摞信件,榮端卻是忍不住提醒。

“侯爺,這些信不必今日看完的,攝政王不是也給您放了假,說是可以好好休息一陣子的。”

“不必,你出去吧。”

沒有顧灼華在身邊,他也沒什麼事可做,還不如將這些東西儘快處理好,明日去抓人。

次日清晨,榮欽便已經帶著榮端出現在榮府別院,百里澈此刻正在軟榻上看書,顧灼華坐在他身邊為他吃東西,兩人看起來倒是親熱得很。

榮欽掩藏在衣袖中的手當即便握緊了拳。上前幾步迎上百里澈的目光,隨即朗聲開口。

“百里公子,打擾了。本候今日是來抓人的,有個小賊偷了侯府的東西,躲在此處不肯就範,無奈之下,本候只好親自來一趟。榮端,扶百里公子迴避。”

顧灼華聽得一頭霧水,放下手裡的瓷碗躲在百里澈所在的軟榻後打量著四周,榮欽隨即飛身上前將顧灼華抱在懷裡,單手取下她腰間的侯府令牌握在手中。隨即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冷聲質問。

“人贓俱在,你還有什麼可辯解?”

這哪裡是她偷來的,分明就是他自己送的!顧灼華想要躲開他的手,無奈腰腹間的痠痛讓她根本無法用力,只得咬牙切齒的看著榮欽。

“民女冤枉!明明是侯爺您強佔了民女,這令牌也是您親手贈與,怎麼就成了偷呢?若是侯爺想要,收回便是。只是日後民女若懷了您的骨肉,必定要天下人知道侯爺是如何一個薄情之人!”

氣的是他不顧及自己的感受,事後不認賬,氣的是他不知輕重將自己折騰的難受,更是氣他不再提起成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