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之伸手擋住臉頰蹲下身便要去撿那面具,而唐雲槿也在同時伸出了手,手掌上的薄繭,還有手背上的淡淡血痕正被陸行之看了個正著。

兩人的指尖無可避免的觸碰到一起,陸行之猛的收回手,而唐雲槿則是撿起那面具小心翼翼的為陸行之重新戴了回去。

她知道被火灼燒的感覺有多疼,而今見了陸行之如此,便只覺得自己犯了什麼錯,而之前的不服氣,也早已煙消雲散。猶豫片刻後,還是開口道了歉。

“抱歉,我不知道你……是我太過任『性』。我認識一位大夫,擅長去除疤痕,若是你需要我可以……”

“不用,這疤痕已經好多年了,無法治癒。倒是你,一個姑娘家打扮成男子也就算了,日後別學著男子騎馬『射』箭,在家繡繡花織織布也挺好的。尤其是這手上,人人可見,可別留下什麼疤痕才好。”

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遞給唐雲槿,隨即輕輕一笑。

“這個給你,比起那些只顧著掙錢的老東西製出來的好些。我只是個無名小卒,原本無意和你爭搶的,你若是不痛快,便打我。”

唐雲槿哪裡還下得去手,只握緊了手裡的小瓷瓶快步離開,而陸行之也笑了好一會兒才回到侯府。

榮欽和顧灼華也已回來,陸行之見了二人後便是一邊洗臉一邊誇讚。

“還好小欽你想的周全,一大早便讓榮端幫我易容,險些誤了大事。那小郡主脾氣可真是不怎麼樣,竟還堵著我不讓走,若不是見她是個姑娘家,我早就出手了。”

站在一旁的顧灼華則是咬著梨子抬手派了人肩膀,一臉的壞笑。

“哦?看你這表情,是嫌棄啊,還是喜歡上人家小郡主了?我可告訴你啊,她是唐風松的女兒,你知道唐風松是個什麼人,可別『亂』動心自己往火坑裡挑。”

雖說陸行之對唐雲槿有些感興趣,但絕不是那樣的感情,聽了顧灼華這樣說,倒是覺得這丫頭有些調侃的意思,微微皺了眉抬手作勢要打。

“嘿你這小丫頭片子,閒的沒事胡說什麼?看你陸大哥像是會倒『插』門的人?我可是有婚約的人,雖說如今還不知道人家姑娘在何處,但也是我父王為我定下的親事,豈能反悔。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再鬧我就讓榮欽好好收拾你。”

顧灼華當然不會老老實實站著捱打,一個閃身便直接躲到榮欽身後,做了個鬼臉開始狐假虎威。

“榮欽才不捨得收拾我呢!他一向對我好得很,還偷偷帶我去賽馬會了,你不知道吧?今天我在場的,你的表現我可都看見了。不得不說,你穿著白衣喝酒的樣子還真不錯,難怪小郡主會主動攔著你。”

見顧灼華誇起陸行之,榮欽的臉便又黑了下來。雖說知道陸行之對顧灼華沒有那個意思,但顧灼華終歸是總和他打打鬧鬧的,看了就讓人心堵。

陸行之也洗完了臉,沒什麼事交代,索『性』拉著顧灼華就往外走。

“嫣兒,你是打算做什麼?你明知道我……”

明知道他看不慣她和別的男人打鬧,卻還要當面刺激他,竟然還說他喜歡小郡主。是嫌事情還不夠多還是怎麼?

顧灼華猜得到榮欽這話是什麼意思,只不過是不知道該如何和他解釋而已,笑著伸手戳了他的臉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