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欽穿著的衣衫大多都是深『色』,一來是因為之前習慣了深『色』西裝,二來是深『色』方便遮擋和隱藏。

而榮蓉一向是個自在的傢伙,穿什麼吃什麼都是隨心隨意,拎起榮欽遞過來的長衫打量片刻隨即無奈一笑,繞到榮欽身前單手戳了戳他的胸口。

“二哥,你也不過年紀弱冠,怎麼穿的和你爹一個樣?還是說侯府已經到了衣食都緊巴巴的地步?唉,也怪我來的突然,要是府上實在緊張,便由著我自生自滅吧!”

說著,榮蓉便直接丟下衣物抹了眼角就往門外走,榮欽抬手的瞬間,房門便已然緊閉,榮蓉的一張臉險些裝在門上。身子明顯的一顫,榮蓉抬手輕撫了臉頰這才有些不悅的回身坐下,似乎是在等待榮欽的進一步指示。

榮欽則是直接將衣物收回,垂眸看向榮蓉不緊不慢的回答。

“你也可以光著,不過在那之後,有三十鞭子等著你。”

榮家三代為將,家規自是十分嚴格,榮欽自小就已經在定興候的監督下背的滾瓜爛熟,說起來倒像是曾經的榮爵一般。刻板又嚴格,認定的事情從不會輕易改變,哪怕真的是他自己錯了。

從前都是榮欽被教育,而今有了弟弟,還是如此乖張的『性』子,倒是應該好好的教育教育。否則日後出去闖了禍,早晚會是他來處理。

正準備將手裡的衣物放回衣櫃,卻發現衣襬的位置已經被榮蓉拉住。

“我穿!二哥哥的衣衫最是華麗,就連這樣的深紫『色』長衫衣緣都帶著金線,在陽光下的時候似乎還能看出白虎紋呢。能穿上這樣的衣物可是我的榮幸,方才只是在和哥哥說笑,別放在心上。”

說完,榮蓉便已經一溜煙跑了個沒影,竟然沒有注意到一直躲在窗外的顧灼華。

見榮蓉離開,顧灼華這才敢明目張膽的走進房間,背倚了門看向榮欽。

“你老是告訴我,哪裡來的這麼一個妖孽弟弟?長得比我還我看見他的時候都以為是女的呢!我說竹枝這兩日怎麼怪怪的,一定是發現了榮蓉是男人還不敢跟你說。對了,這次聶昆下山,你和百里澈要不要去幫忙?這個時候,應該是最需要人手的。”

說實話,榮欽時最不希望顧灼華到處跑的人,除了擔心她的安危,更是擔心她會回到垂雲閣和雲暮再續前緣。

笑著將顧灼華的手拉到眼前,輕輕撫過那手指上剛剛癒合的傷口。

“還去幫忙?就你這手,不過去添『亂』就是好的。還疼麼?當時你我被深埋地下,你說你的手很疼,我還以為不過現下看起來已經好很多了,不過,還是有點腫,等你回房,再讓竹枝看看。”

“沒事的,已經不疼了,就是還不能拿東西,只能等著你來喂。”

手指的部分已經癒合的七七八八,只有手心的位置還被白『色』紗布覆蓋著,隱隱透出血跡。觸及的瞬間,榮欽的手心也是一痛,而顧灼華只是微微皺了眉,卻還是保持著笑意。這樣的她,著實讓人心疼。

榮欽聽得她說出這樣的話來,便是直接將她擁進懷裡,一雙眼睛彷彿早已把她看的通透。

“晚上想吃什麼就吩咐竹枝去準備,飼養員一定準時到。”

話題轉移的十分成功,不過顧灼華更在意的是,府上明明有個醫毒雙絕的百里澈,為什麼還要讓竹枝一個暗衛來治療。還有,那個奇怪的詞?

“榮欽,什麼是飼養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