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種菜葉放進一樣加過白『色』粉末的水中,卻意外出現了兩種不同的現象,一邊的菜葉顏『色』迅速變深,而一邊則是從菜葉表面析出些許類似油脂的東西,漂浮在水面上。

“王上,這……怕不是一種毒。這邊的一種是枰熠花提煉出的毒粉,不溶於水,可在短時間內致死,經常是用於殺死牲畜,灑在青草之上只需眨眼的功夫便可被吸收,這水中加了耘棲草的粉末,它會凝結成一團柳絮般,肉眼可見,極易被發覺。”

御醫將其中一碗往前推了推,隨即看向另外一碗,見那菜葉顏『色』變深後,更是一臉的疑『惑』。抬手隨意的將菜葉撈出來扔在花盆中,長出了口氣。

“這東西嚴格來說並不算是毒,只是一種有些毒『性』的草罷了。民間稱其為苦鴉草,食之味道苦澀,不過有書籍記載,若是長期食用則會使人神志不清。不過這樣苦的東西誰也不會長期食用,怕是這菜的周圍長了苦鴉草才會如此。”

分析的如此透徹,倒是讓唐喻斟茅塞頓開,揮退御醫當即轉過身看向蒼鷺。

“今日送菜可見著什麼人了?”

若是唐喻斟不提,怕是蒼鷺自己都要忘了。回想起路上的事,蒼鷺便急急跪地請罪。

“王上恕罪,實在是屬下疏忽,到棲梧宮前先是沈才人詢問,隨後香屏又端著些雜物詢問屬下說是用舊了該要如何處理。想必是屬下解釋之時並未在意身側的籃子,讓那香屏鑽了空子。”

聽了這話,顧灼華都是一陣驚訝,這沈卿不是前一陣子還為了唐喻斟和她過不去,怎的還有膽子陷害唐喻斟?還是說,她的深情根本就是演出來的,為的不過是爭取更多和唐喻斟在一起的時間方便下手?

顧灼華湊到唐喻斟耳邊說了在儲秀宮時沈卿表現出的痴情,唐喻斟聽完便更是氣憤,抬手將桌面上的東西盡數打落,沉聲道來。

“好一個心思深沉的沈卿啊……八成是攝政王的人,當時孤王的暗衛並未查出來,倒是讓她有了可乘之機。既然她想要,那孤王便滿足了她。”

眼見顧灼華也沒什麼精神,唐喻斟也沒再打擾她,當晚更是直接去了沈卿的宮中,沈卿還以為唐喻斟並不在意那兩隻小兔子的死活,隨即上趕著直接擁住了他,更是故意放軟了聲音。

“王上可算是來了,您都不知道,卿兒這裡總是冷清得很,每每到了夜晚,妾身都總是忘了點燈呢。王上一來便不一樣,能讓這殿中都暖起來呢。”

先前唐喻斟還當沈卿是個溫柔懂事的大家閨秀,但一想到她或許是唐風松的人,之前積累起來的好感便是瞬間消失殆盡。

“卿兒可真會說話,不過你應該知道孤王是為什麼來的,還不快去沐浴?”

唐喻斟輕輕吻了沈卿的脖頸,語氣卻是不帶溫度的冰冷,沈卿只當他是累了,留了香屏伺候便去沐浴,出來時更是故意衣衫不整。

香屏識趣的推到門外,唐喻斟則是隨手拿過沈卿的手帕將她的眼睛蒙起來,故意笑道。

“今日我們來玩些新鮮的,卿兒一定喜歡。”

言簡意賅,絲毫不帶溫柔或是憤怒,只是處於本能般的發洩而已。

那一夜,沈卿幾乎被折騰的快要暈過去,只是她固執的把這當做是唐喻斟對她的愛,歡心而雀躍。

自那一日起,唐喻斟幾乎每晚都去沈卿宮中,就連竹枝都有些意外,忍不住問了顧灼華。

“姑娘,這是怎麼回事?為何王上忽然對沈才人如此上心了?”

“哪裡是上心啊,那是打擊報復!他覺得沈卿或許是唐喻斟的人,故意折磨她呢。等氣消了就好了吧,這些瑣事咱們就別『操』心了,來玩遊戲,上次輸的還沒贏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