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麾帝君的話,顧灼華確實沒有辦法回答,因為她想象不到,帝君要對榮欽出手的那天,自己會是怎麼樣的心情。

不過有一點倒是可以確定的,因為她不想榮欽出事,她想榮欽好好的活著。

“你不能回答對嗎?”塵麾帝君又將『藥』水朝著她的方向推了推,“既然如此,你喝了這無憂水,我會遵守我們的約定。”

顧灼華忽然捂著頭,蹲在地,她頭痛得無法呼吸,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幕,這一幕讓她好像想到了什麼,只是那事情可能太久遠了,不,應該說是一片空白。

有什麼的東西,明明已經呼之欲出,可是她卻根本沒有頭緒。

眼前的小女人臉『色』慘白的蹲在地,塵麾帝君立刻扶住她,面『色』一片擔憂,“怎麼了?你是哪兒不舒服嗎?”

顧灼華努力的喘息著,眼前好像閃過一絲白光,是了,曾經自己哭著求過帝君一件事情,一件什麼事情?為何那場景那麼熟悉,可是她是想不起來?

“到底是什麼啊!”淚水奪眶而出,精緻的小臉滿是淚痕,看著塵麾帝君一陣心疼。

剛才明明還好好的,怎麼忽然哭了。“華兒,你怎麼了,你告訴我!”

顧灼華雙手抱著頭,目光沒有焦距,大哭了許久,累的她軟著身子要坐在地,塵麾帝君在她對面一直攙扶著她。

瘋瘋癲癲的顧灼華哭了許久,一直沒有回答塵麾帝君的話,看著塵麾帝君格外的難受,恨不得此時難受的人是自己。

顧灼華臉『色』慘白,看著格外的嚇人,眼神還沒有焦距,像是一具只會哭泣的軀體,好像當年那個,那個跪著求自己不要拔掉她情根的月湖。

不,不會的,華兒當時也沒有生氣,也沒有說什麼的,她不會因為被拔掉情根怪罪自己的。

同樣慌了神的帝君,只能等著顧灼華的情緒慢慢平靜下來,最後,顧灼華呼吸漸漸均勻,哭聲也一點一點弱了下來。

“帝君,你是不是拔了我的情根?”顧灼華想起來了,帝君當年下凡把自己接回天之後,有一段時間是空白的,當時她只當做,自己可能是睡過去了。

可是剛才,她的記憶已經回來了,原來帝君在那時候,拔掉了自己的情根。

難怪後來自己回想自己當年暗戀帝君的那些舉動,完全沒有任何的感覺,原來竟然是這樣。

現在輪到塵麾帝君臉『色』慘白了,“你不記得了?”

不記得,當然不記得了,當年塵麾帝君不僅僅拔掉了顧灼華的情根,更是做的二手準備,他以為那『藥』丸能讓顧灼華忘記玄?,現在想想,顧灼華沒有忘記玄?,而是忘記了自己被拔掉情根的事情。

原來許多年一千,華兒最在意的事情,是自己要拔掉她的情根,那現在華兒想起來,他應該如何解釋?

顧灼華看著眼前沉默的帝君,嘴角染了一抹冷笑,“怎麼?帝君難道不想給我解釋一下嗎?”

“沒有什麼好解釋的,我怕你喜歡玄?,所以拔掉了你的情根。”塵麾帝君面『色』雖然難看,但是說的卻也坦然。

顧灼華心酸澀,“難道帝君不知道,那時候的我,滿心滿眼都只有帝君你嗎?”

“可是你為了玄?反抗我!以前的你多麼聽話?”塵麾帝君眼神深邃,似乎在回想當時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