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看著沈敬言的反應,顧灼華只覺得自己整個人從裡到外都透著一股寒氣。

“確實是血修羅,派出了一等殺手,看樣子應該是想要殺你的未婚夫,當朝榮安王,榮欽。”沈敬言唇瓣勾起一抹鋒利的弧度,雙眸沒有一絲溫度,將紙條遞給顧灼華後揮了揮手示意暗衛退下。

“一等殺手的實力如何?”顧灼華擔心榮欽,他一個月連續三次病發,應該已經沒有了行動力,身邊青麟和雲離的武力值她也不是很清楚,心中的惶恐在聽聞那個男人可能遭遇刺殺之後,瞬間被無限的放大。

“約莫跟顧北允能打成平手,當然,這只是在正大光明之下的對決,若是暗中偷襲,只怕你二哥也要吃不小的虧。”沈敬言搖了搖頭,明顯對此事有一些不看好。

話落,顧灼華一顆心宛如被放到了千年寒潭當中,冷的她忍不住渾身都在隱隱顫抖著。

“不過,這也並不一定,你說王府上下的下人全都被殺了,殺手向來只殺指定的目標,對額外的人卻是不會動分毫的,若是按你所說,這個殺手要麼就是接了屠戮整個王府的任務,要麼就是沒有找到目標,而向王府的下人下手。”沈敬言一一向她分析著,出言寬慰道。

顧灼華沒有說話,沉默良久之後,面無表情的站起身向沈敬言倒了謝告辭離開。

回了顧府後,顧家三兄弟已經在她的房間中等著她,顧灼華解了大氅坐下,看著顧北庭疑『惑』的問道:“大哥,你今日不去上早朝嗎?”

“不去,榮臨現在春風得意,昨兒個上朝還彈劾我,乾脆就不去了。”顧北庭搖搖頭,隨後關切的看著她問道:“去找了沈敬言,問出來結果如何?”

“是殺手乾的,但是現在不知道是誰。”顧灼華搖搖頭,眉宇間隱現焦慮之『色』。

“血修羅嗎?”顧北允突然開口問道。

“二哥,你怎麼知道?”顧灼華訝然。

顧北庭和顧北溟也是同樣疑『惑』,顧北允斂眉沉思片刻後說道:“早前你曾用一個承諾讓沈敬言的欲葬宮不要接顧家的單子,按照沈敬言的心『性』,自然也會將榮安王府算上,那人既然用錢買不動天下第一殺手組織,自然就會將目光落在血修羅身上,這並不難猜,現在唯一疑『惑』的是,究竟是誰想要殺榮欽?”

“榮欽的事情等下再說,華兒,明日便是你的大婚之日,現在榮欽生死不知,明日大婚你該如何?”顧北溟對榮欽倒是沒多大的想法,他現在只想知道,明天的主角之一莫名失蹤,婚禮又該怎麼辦?

看來早前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自家妹子這是真的要被雍都城百姓戳脊梁骨了!

“婚禮再說,我現在唯一擔心的便是榮欽現在如何,是生是死!”顧灼華極力讓自己表現得正經一些,可話語間隱隱的顫抖,卻是透『露』出了她內心的擔憂與不安。

“他不是給你留了紙條,說是去什麼鳳城了嗎?”顧北溟疑『惑』道:“你知不知道鳳城在哪裡?反正你三哥我左右現在也無官職在身,閒人一個,你若是知道那個地方在哪裡,三哥便帶你去找他不就完了,別在這裡瞎擔心。”

“那張紙條是被那個匕首『插』在桌子上的,那匕首又是殺手的,我並不知道那張紙條上面的內容是否屬實,若只是被誤導,我怕……”顧灼華只覺嗓子乾澀無比,說出來的話也沙啞的厲害,攏在袖中的指尖不自覺的顫抖著。

“鳳城這個地方我聽說過。”顧北允開口道。

顧灼華將目光轉向他,他神『色』淡漠的一邊輕輕叩擊著桌面一邊說道:“鳳城雖然說是一個城,可真實身份卻是一個隱世家族,鳳城市在一個世外桃源之地,不隸屬於任何一國,相傳鳳城是由一位神醫建立,那位神醫擁有活死人肉白骨的醫術,更有鬼神莫測的玄術傍身,為人正直良善,懸壺濟世,因此傳承數百年後成就瞭如今的鳳城,只是不知從何時起,這個勢力漸漸淡出了世人的視線,僅有為數不多的人知道,我也是從沈敬言那裡偶然聽說過一次。”

“三哥,你知道這個鳳城在哪裡嗎?”顧灼華用期盼的神『色』看著他問道。

顧北允搖搖頭,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

“我會讓人去查,但是現在首要目標便是找出來究竟是誰下的手。”顧北允冰冷的說道。

“對,如果真是去了鳳城,想來依照鳳城的醫術,他應該『性』命無虞,明日便是大婚,先想辦法壓下這件事,慢慢追查,現在一頭霧水,最是怕自『亂』陣腳。”顧北庭伸手拍了拍顧灼華的肩膀寬慰道。

顧灼華深吸一口氣,將心底的暴躁暫且壓了下去,她知道顧北庭說的話沒錯,現在最怕的便是自『亂』陣腳,榮欽已經消失,不論死活,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徹查究竟是誰下的手!

第二日,婚期如約而來,全雍都百姓都瞪大了雙眼準備瞧熱鬧,顧府門口被堵的水洩不通,許多達官顯貴見著王府的門沒有開,也依然沒有絲毫動靜便紛紛湧到了顧府門前,顧府所在的街道一大早便堵的裡三層外三層,根本走不動人。

舒蘭院。

顧灼華僅著一襲雪白裡衣坐在梳妝檯前,喜兒站在她的身後,手上拿著梳子,有些侷促地站著,巴掌大的小圓臉上滿是焦急,看著身前女子的雙眸中含著真切的擔憂和氣惱。

“小姐!恕喜兒多嘴,說一個大不敬的話,那榮安王都沒來迎親,王府上下更是多日裡閉門謝客,今日更是您和王爺大喜的日子,那邊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您何苦還要這般糟蹋自己?”

“給我梳妝。”顧灼華靜靜看著銅鏡裡的女子,一頭如墨的長髮披散在肩上,臉『色』有一些蒼白,嘴唇緊抿,眉目間滿是冷漠之『色』,清冷的雙眸透『露』出一絲憂愁,卻又很快隱去。

“小姐!王府都沒人迎親,這般不重視你,您又何苦偏偏要去?府外頭多少人都在等著看您的笑話,您何……”喜兒話還沒說完,便被顧灼華冰冷帶著肅殺的目光生生嚇到,住了嘴,可面上還是有些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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