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沒有問題。 ”沈敬言看著眼前這女兒忽然又變成了天真可愛的模樣,忽然覺得一陣惡寒。

女人果然是世界最可怕的東西,變臉翻書還快,剛才還是個商人身份和自己對弈,現在溫柔的叫著自己沈大哥了。

“到了江南,兩樣特『色』,一是美景,二便是美食,這裡有個地方叫做水鎮,整個城市都是建在水的,我倒是可以帶你去看看,至於這美食嘛。”

沈敬言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食盒,他可是親眼看見了這小女人吃掉了一盒子的糕點,估計是吃不下什麼了。

“美食,美食怎麼了?你儘管帶我去,不用擔心。”正主吃了這麼多點心,空空的肚子才算是有了墊底了。

她拿著自己常年備在身的手絹,象徵『性』的擦拭了一下自己的手,完全沒了剛才用衣服擦手的隨意樣子。

沈敬言姚裡在前面拐入城,果然,一進城大家發現馬車已經用不了,這一行人下了車,租了一條小船。

這古時的水是現代的清澈不少,那一艘艘游魚一般的小梭子船如同漂浮在空一樣,算是在京都她也沒見過這樣的景『色』。

波光粼粼的水,偶爾還能在水看見幾條小魚自有的玩耍。她忽然想起了那麼一句古言,脫口而出,“譚魚可百許頭,皆若空遊無所依。”

沈敬言細細品味著她的詩句,“形容的倒是貼切。”

她情不自禁的把手伸到了水,江南這邊的春末已經有了夏的氣息了,這湖水在陽光的照曬之下已經變溫,『摸』起來倒是舒服。

“哇,這水好清澈啊,而且還是溫的,你『摸』『摸』。”她轉過頭,臉『蕩』漾著醉人的笑容。

沈敬言小心的拉住她的衣角,深怕這丫頭一個激動,自己從船翻了下去,“你自己玩吧,我是這裡的常客。”

他這話不只是無心的還是故意的,顧灼華倒是聽出了他有種少見多怪的意思,心發的壞心思倒是活躍了起來。

她雙手捧了一捧水,對著身後的男人揚了過去。

散落的湖水在空畫出了優美的弧線,湖更是泛出了不和諧的漣漪。

看著穿著得體的沈敬言溼了的半張臉,散碎的頭髮貼在了他的臉頰,臉還帶著不明情況的詫異,始作俑者壞心的大笑,半個城市都被她的小聲給籠罩在內了。

沈敬言將左手的扇子揣入了懷,也像顧灼華一樣探出了半個身子,他也捧了點水,揚在了顧灼華的臉。

“啊,你怎麼能欺負我一個女孩子。”她嗲聲嗲氣的抱怨著,撅著嘴巴的樣子可愛的不得了。

沈敬言這個受害者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心產生了一絲愧疚,他剛張嘴想要道歉,看見這女人不知從哪兒拿出的水舀,盛滿了水朝他潑了過來。

更為尷尬的是,因為她不會使用這水舀,雖然確實有一半兒的水潑到了男人身,但是同時也有一半的水淋到了她自己的頭。

縱使這水被太陽曬得有些暖和了,但是這麼直接灑在頭,還是讓她冷的打了個激靈。

兩人全是一副落湯雞的模樣,連坐在一邊沒有參與過戰爭的小夕和姚裡也沒能倖免,二人鞋子全都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