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宴會頓時安靜了下來,手舞足蹈的顧灼華也停頓住手的動作,眼神試探的看向自己的父親。

這皇,怎麼忽然提起顧白蓮了?現在這個名字可是顧家的禁忌啊。

“父皇這麼一說,本王還從未見過二小姐呢。”榮肆發現了顧灼華的不對勁,所以用只能二人聽見的聲音,湊近顧灼華耳邊試探著問道。

二人親密的舉動讓坐在對面的榮欽下意識的捏緊了手的酒杯,剛才那丫頭看見榮肆眉開眼笑的樣子,本已經讓他心煩意『亂』了。

看到眼前這一幕之後,他更是有種說不出的怪滋味湧心頭。

“是麼,那還真是遺憾。”她沒有說出任何關於顧白蓮的資訊,她又不傻,可不想被這隻老狐狸給套去了話。

“哦?為何遺憾?”榮肆追問道。

“回皇的話,蓮兒身體想來孱弱,幾日前感染了時疫,不便出來。”顧相端正坐姿,回答道。

“只是感染了時疫啊,那本王以後還有機會見到。”榮肆這話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

但是,顧灼華卻從他這話之,聽到了畫外音。榮肆這個人,看去不學無術沉『迷』於溫柔鄉,但是心機深沉,而且耳目也不少。

對於顧家這個二小姐的突然消失,她不相信榮肆沒有任何的風聲,所以榮肆是知道顧白蓮的事情,才會故意說以後還有機會見到。

“竟是如此,那朕派御醫前去治療一下二小姐的時疫。”皇是真的不知道任何關於顧白蓮的風聲,看了皇的耳目也不過如此嗎,顧灼華想著。

顧相哪能讓御醫去看病啊,這一去不『露』餡了嗎,“皇無須擔心,蓮兒的病不日能痊癒,無需宮御醫。”

皇倒也沒有再堅持,畢竟一個臣子的女兒,自己若是在眾人面前太過關注,反而有些不好了,也不再聊起關於顧白蓮的話題。

皇后心卻清醒不已,還好那丫頭自己作死,不然的話,若是真的讓皇娶入宮,自己的位置只怕也得抖三抖。

她現在自己什麼樣子,自己還不知道嗎?現在的那些丫頭一個個年輕貌美,專門勾引男人,到時候皇輕易的會拋棄自己,若是皇再昏庸一些,那丫頭再精明一些,自己這皇后的位置,只怕是坐不長了。

顧灼華抬眼,正好和看著自己發呆的榮欽目光相交,她裝作沒看見一般,繼續和榮肆聊著。

榮欽手的瓷杯忽然裂開,他錯愕的看著灑了滿手的酒,將杯子扔下,自己為何會那麼憤怒,那種心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覺,真是太不爽了。

宴會舉行了一半,顧灼華悄然退到了大殿之外,反正殿內歌舞昇平,也沒有人會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倒是是不是瞧她兩眼的榮欽,發現了她的離開。

過一會他坐著輪椅也跟了出去,環顧了一下卻不見那丫頭的身影。

“不知皇叔出來可是再找什麼東西?”榮肆忽然出現在榮欽的後面,他本也是出來找顧灼華的,卻看見四處張望的皇叔。

榮欽絲毫沒有讓人抓包的感覺,他淡定的撫了撫自己的衣袖,“並沒有,只是殿太悶,本王出來逛一逛罷了。”

榮肆知道榮欽是不想告訴他,也沒有追問,“那皇叔可看見了顧家大小姐?”

“沒有。”榮欽的語氣很是鎮定,他也沒有聽出什麼破綻,在門口等待了一會之後,榮肆受不了這冬天的寒冷,想了想還是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