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他的動作,那罩在顧灼華頭頂的玉溪盤轉動速度開始慢慢變快,到最後甚至只能看到一條白線。

顧灼華眉頭越皺越緊,身形確實無比挺拔的站在原地,晃都沒有晃一下,這看在許多人的眼中都不由得暗暗稱讚一聲。

高臺之上,劉家主臉上掛著淺笑,右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叩擊著椅子扶手,那攏在袖中沒有人看到的左手卻是已經緊緊的捏成了拳頭。

在他身後,劉寧劉嵊二人臉上的擔憂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遮掩,他們很清楚齊家玉虛盤的威力,但是對於顧灼華的實力究竟如何,心中卻是沒有半點把握。

以現在的情形看來,顧灼華顯然已經處於劣勢,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一旦被玉虛盤給籠罩住,幾乎就沒有生還的可能,只能被活生生地折磨致死,從此在這世間煙消雲散,再沒有一點痕跡。

臺上,顧灼華的眼睛已經緊緊的閉了起來,雖然身形依舊一動不動,但從她緊緊捏在一起的拳頭和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卻能夠看得出來,此時的形勢恐怕有些不容樂觀。

齊豐一刻不停地催動著玉虛盤,空中那道白『色』的線都已經快接近於虛無,可他依舊不滿意,瘋狂的催動著,甚至於一口接一口的心血,不停地噴在那玉虛盤之上,彷彿那心血不要錢一般,此種行為看得出人都有些莫名其妙。

照現在的形勢來說,那劉家飛昇者應該是已經沒有活命的可能了,怎麼齊豐卻像是怕她跑了一樣,諸人看了半天,最後也只能結論與齊豐實在太想殺了那個女子一雪前恥。

不管臺下諸人怎麼看,臺上的形勢確實是有些不容樂觀,但這個不容樂觀,恐怕就要顛倒一下位置了。

按照齊豐所想,他只要一催動玉虛盤,那個女人必定會立馬跪地慘嚎,抱著腦袋挨叫不止,怎麼也不可能會是如今這麼淡定的情況。

並且,不論他怎麼催動玉虛盤,那個人除了臉『色』漸漸變得有些發白之外,竟是沒有絲毫的異狀!

齊豐本來勝券在握的心竟是開始一點點沉了下去,眸底漸漸出現了一絲恐懼。

他沒有辦法想象,如果這一場生死鬥他輸了,帶來的不僅僅是齊家聲譽大跌,恐怕連他自己也難逃一死!

不!不不不!他不要死!要死也是面前這個女人去死!

想到下場,齊豐不顧自己已經有些搖搖欲墜的身體,再度猛的一拍心口,噴出了一大股心頭血在那玉虛盤之上,只見本來尚算得上是白『色』的玉虛盤經過他瘋狂的催動之後,竟是隱隱已經帶上了一些血『色』,那上面散發出來的血腥之氣猶如魔物一般。

玉虛盤到底不是他如今的修為可以這麼強行催動的,所以不僅僅需要龐大的仙元支撐,還要他的心頭血,如此不要命的催動之法,即便這一戰他是贏了,可以後怕是也要廢了。

而顧灼華,雖然一開始確實是受到了這玉虛盤的影響,一個不留神受了些傷,但這傷到底也不過是在神識之上,對她造成的危害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神識與她而言並沒有多重要。

之所以臉『色』會漸漸蒼白,不過是因為她和玉虛盤在自己的識海之中開啟了拉鋸戰而已。

此時,顧灼華的識海之中出現了一個和頭頂之上一模一樣的玉虛盤,只不過卻是和身體外面那個要少了很多,但看著卻更為精緻,且從上散發出一股股恐怖的氣息。

這股氣息對於絕大多數的修士來說都是滅頂之災,而且識海向來都是修士渾身上下最脆弱之地,一旦被攻擊所受到的傷害絕對是相比於身體大上幾倍。

由於一開始沒有防備,顧灼華一不留神被那玉虛盤確實碾磨了幾縷神識,後來快速反應過來之後用精神力將其包裹住,這才避免了她識海受到重創。

雖然神識對於她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作用,但如果識海受到重創,那也跟直接重創她的靈魂沒有什麼區別。

神識和精神力雖然同出一源,但又卻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東西,全部都和她的靈魂息息相關,只不過任何一個出了事,她都不會好過就對了。

相較於神識,精神力卻更加的無往不勝,自從離開了自己原本的世界,精神力只收到過一次重創,其餘時候再無敵手,更是對付敵人無往不利的利器。

用在此時也依舊不例外。

她並不僅僅只是和那玉虛盤在識海當中拉開拉鋸戰,更是用精神力在一點一點的侵蝕著那玉虛盤,她對於這個威力如此之大的寶物也產生了興趣。

最重要的是,她想將齊家引以為傲的東西奪過來,到時他們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她並不喜歡咄咄『逼』人,但並不代表著她就可以被別人一次又一次的挑釁,劉家主讓她不要手下留情的話她可是銘記於心,她能夠看得出來,劉家主並不像表面上表『露』出來的那麼豪爽無腦,相反,劉家主的心機要深沉得多得多得多,他既然能夠說出來這番話,想必自是有能力去應對其家的報復,既然如此,那她還在意什麼呢?自然是全力以赴咯。

玉虛盤因著已經存在了上萬年,雖還算不得是頂好的寶物,也跟神器沒有辦法媲美,但因存在的時間長久,也換過不少階主人,所以本身也已經產生了靈智,跟著齊家那麼久,日日好生的供奉著,即便是渾渾噩噩的一抹靈智,也依舊有了一絲驕傲,對於顧灼華類似於挑釁的行為憤怒無比。

它和顧灼華僵持了許久,眼看著自己就要慢慢被一點一點的『逼』入絕境,當即就不耐煩外界齊豐緩慢的仙元輸入,直接大力的抽取,頓時稍微挽回了一點點的頹勢。

外頭,齊豐本來陰狠的表情突然轉換為了驚恐恐懼,身體如篩糠般止不住的顫抖著,眼睛凸起,幾乎都要從眼眶當中脫離出來。

他雙手死命地顫抖著,似乎想要出手,可不論他怎麼動作,也依舊沒有辦法抽離,眼中的恐懼漸漸化為了絕望。

整個演武場,所有人一直在密切注意著臺上的動靜,自然也看出來了他的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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