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男人淡淡點點頭,連身子都不帶動一下,什麼表示也沒有。

身後那一眾土匪一開始還在疑『惑』呢,怎麼這三人跟這些官兵這麼熟悉,原本以為也不過就是普通朋友,卻是沒想到在他們面前的居然是當今的皇上!

一個二個的差點都被嚇『尿』了,趕忙連滾帶爬的下了馬跪伏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一下,瑟瑟發抖的喊道:“草民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那叫陸川的領頭的漢子也跪了下來,在他們喊完之後,偌大空曠的一個村莊站了這麼多人卻鴉雀無聲,寂靜的可怕。

顧灼華冷眼看著,口中輕叱一聲,策馬回到了榮欽身邊,顧北允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那幫土匪,伸手一揮,他所率領的你只重騎兵頓時紛紛下了馬,手握長槍,滿臉殺氣,步伐整齊地『逼』近那夥土匪。

就在寒光凜冽,鋒利無比的長槍即將刺穿土匪的胸膛時,一聲嘶吼平地炸響“等下!!”

士兵手下動作未停,只聽得一聲聲撲哧聲,那一杆杆長槍便刺穿了外圍十數名土匪的身體。

“這位小姐!請你救救他們!救救他們!”那大漢看著那幾名土匪的屍體幾乎目眥欲裂,在地上跪行著來到顧灼華身前請求道。

堂堂一名鐵血漢子,在這一刻卻是眼含熱淚,滿臉悲痛之情。

顧灼華一揮手,那些正欲繼續收割土匪『性』命計程車兵們動作整齊劃一的一天,紛紛將長槍收了回來,原地站定不動。

她冷冷的看著那漢子,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我為什麼要救你們?”

這漢子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明明一個皇帝就在他身邊,卻來求她這麼一個女人。

陸川死死咬著牙,回頭看了一眼那些面『露』絕望之『色』的土匪,垂在身側的雙手捏得噼啪作響,可還是強自忍耐著低聲說道:“我們,也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只要能饒了他們一條命,我陸川為您當牛做馬,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不需要你為我當牛做馬。”顧灼華淡淡道。

“那您需要我做什麼我就去做,只要你能夠饒了他們一條命,哪怕就算是你要我現在死在你面前,我也不會猶豫一下!”陸川咬牙道。

“你們可是土匪,你們手上沾了多少人的『性』命你們自己心裡清楚,為了自己活命,而隨意去踐踏別人的生命,我為什麼要留你們活著?”顧灼華冷笑“你居然還要求我放過?憑什麼?你真當你陸川是個人物,你這條命值多少錢?一條命抵上一百多條命,你真看得起你自己。”

陸川身子一顫,低著頭用幾乎哀求的語氣懇求道:“之前冒犯了,還望您大人大量,不要跟我們計較,您宰相肚裡能撐船,您……”

顧灼華毫不猶豫地開口打斷他“我不是來聽你這些話的。”

她縱身下馬,緩步走到他身前蹲下,語氣冰冷的問道:“若我們當真只是普通人,如果沒有軍隊的『插』手,我們不把身上的財物交出來,你會對我們動手嗎?”

陸川低著頭沒有說話,殺人奪財的事情,他並非沒有幹過,只是那時候真的是被『逼』到絕境,山寨裡面沒有一口吃的,他們還有父母還有妻子和孩子要養活,他作為大當家的,自然要擔起這份責任。

“您殺了我也好,讓我做什麼都行,我只求您放了他們!”陸川自己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殺了他們,他潛意識的迴避,不願意去承認那可能會發生的結果。

顧灼華偏頭,看向那群只知道低頭噤聲一言不發的土匪們,嗤笑一聲道:“你現在跪在這裡求我放了他們,可他們呢?可以維護過你一句?值得嗎?”

“打從我在他們的擁護之下成為大當家那時起,已經沒有什麼值得不值得的了,我答應了會帶領大家活下去,就一定要做到。”陸川答道。

“你這叫蠢。”顧灼華毫不留情的諷刺道。

“懇請您放過他們吧!”陸川猛的伏低身子,雙手手心朝上,恭恭敬敬的磕三個頭,骨頭碰撞地面發出的砰砰聲讓在場幾乎所有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等他再次直起身子時,額頭已經被地面上的碎石頭塊給劃拉的鮮血淋漓。

顧灼華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目光掃視了那一群土匪後開口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他們,還有你,全都不會死,但是,從今往後你們就是軍人,我要你們保家衛國,我要你們上陣殺敵,你們敢嗎?”

陸川聽到她說再給他們一次機會之時,激動得幾乎難以自抑,可聽到後面說要他們去充軍頓時愣住了。

“怎麼,不樂意?”顧灼華站直身體,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冷聲道。

“沒有沒有!”陸川只停頓了一瞬間便趕忙反應了過來,連忙擺手激動地說道:“您能讓我們留著這條賤命已經很好了!能夠為國家效力我們當然願意!非常願意!”

說著,他轉頭看向那些一聲不吭低著頭瑟瑟發抖的弟兄們,眼中『露』出一抹複雜之『色』,他們以前也不過就是普通的百姓而已,如今為了苟活於世才不得不走上了這條不歸路,只是為了活著而已。

“你們願不願意!說!”陸川紅著眼眶瞪著他們大聲吼道。

那些人一聽到他的聲音,趕忙抬起頭爭先恐後的說道:“願意!願意,我們願意!”

陸川跪在地上,將脊背挺得筆直,粗獷的一張臉上滿是激動的看著她說道:“他們都願意!”

顧灼華點點頭,正欲轉身離去,卻在走了一半的時候,突然又回頭看著他出聲問道:“你武功不錯,為什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陸川一愣,顯然沒想到她會突然問他這個,嘴唇囁嚅了兩下聲音低沉的說道:“我是被我師父帶大的,一直跟隨著他到處遊走,後來他老人家不幸仙逝,我沒辦法只好自己謀生路,結果剛找到個活幹,戰爭就打起來了,那個小鎮子上的人死的死,跑的跑,就剩下一些不願意離開的人們。”

“就是他們?”顧灼華衝著那些人抬了抬下巴。

“有一部分是,有一部分是後來加入的。”陸川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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