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無語,不在意就怪了。

這是被人給敲了一筆大的,跟綁架勒索有什麼區別?

春江腦袋都快氣炸了。

他心裡無比後悔當年沒去考大學,沒走上那條能保護住家人的路。

他也痛恨自己為什麼要逞強,為什麼不答應和孟安琪的婚事,不然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陶陶一看他把牙都給咬響了,就知道他這是鑽牛角尖了。

“你別胡思亂想了,這都是命。”

陶陶拍著他的胳膊,笑著說:“有時候人啊,不信命是真不行。就像今天這事兒,娘一共就能整出來個一千斤的黃金,他要是再多要可就沒有了。但是就是這麼神奇,他要的也是一千斤。這玩意兒其實沒啥用,你看娘什麼時候戴過金首飾是不是?”

她現在全身上下就髮髻了插著一根木頭簪子,手上戴著那隻玉鐲,別的什麼首飾都沒戴。

陶陶也不喜歡金首飾,感覺很土,即便是以前,她也沒戴過金首飾啊。

春江還是想不開,咬牙切齒地說:“有沒有用的也不能像現在這樣啊,這肉包子打狗,連個響兒都沒聽見。”

“你當這是放鞭炮吶?還想聽個響兒!”

陶陶白了春江一眼,把他推出了門外,“春江你安心的拍電影吧,家裡的事兒你就別惦記了。”

“娘!”

春江愁眉苦臉的喊了一聲,想到家裡的人都睡了,只能無奈的回了自己屋。

陶陶轉過身就嘆了一口氣。

誰願意把成堆的金子送人啊?可是又有什麼辦法?

民不與官鬥,貧不與富爭。你做不成狼,就只能當任人宰割羊。

唉,只是這些金子應該怎麼拿出來還是個問題。直接拿金子給那人,怕不是他真得懷疑自己能點石成金,還會想要更多。

陶陶拿著一塊金磚,一邊撫摸著一邊嘆著氣。

她剛才撒謊了。

這是黃金啊,哪個女人能抗拒得了它金光閃閃的誘惑?

就算是不戴身上,就是放床底下沒事兒看看摸摸心裡頭也得勁啊!

難怪那人說要這些黃金壓箱底,他該是也有這個想法。

這三天,陶陶跟春林兩個人跑了多少次銀行,每次出來都鬼鬼祟祟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這是要搶銀行呢。

搶銀行倒沒有,只是陶陶在銀行裡買了點投資金條。

這當然是給那個大人物看的,實際上陶陶這些年攢的錢一共都買不上幾十斤的金條。剩下的那些,都是用積分換的跟銀行裡買的差不多的金條,再沒有老金條。

湊夠了六百斤,老趙給那個大人物打了個電話,當天晚上就來人把金條全部取走了。

郊區的一棟別墅裡,那個一臉正氣的大人物此時像鬼上身了一樣,瞪大了兩個眼珠子,嘴巴也張得老大。

他面前像是疊積木一樣擺放著一堆黃燦燦的真金。

“這個餘家果真有貨啊,全京城誰家能拿得出來這麼多的黃金?獨他一家啊!這網沒白撒,哈哈哈哈哈……”

“這次怕不是把他家的根基都給挖出來了吧?”

身穿絲綢睡衣的女人手裡端著紅酒杯,身姿搖曳的走了過來。

這不是別人,正是周思恩。

周思恩坐在男人身邊,輕啜一口紅酒,“餘春山的底兒都是有數的,只有他娘這裡,一直摸不清到底能有多少。看這樣子,該是掏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