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還營業的飯店很少,所以這家國營飯店裡不到中午,已經坐滿了來吃飯的客人。

春林特意訂了二樓的一個包間,想著等會兒能安靜的聊他跟白樺的親事。

陶陶春山還有甄珍,都穿著一身新衣服,提前到達了飯店。

春林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不斷地抬手看腕上的手錶。

距離約定時間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了,白家人還是沒來,不會是出什麼事兒了吧?

陶陶一臉淡然的喝著茶水,心裡倒是不氣。

女方嘛,拿拿橋很正常。

又等了一盞茶的功夫,白家的三口人才走了進來。

老白一進屋就笑呵呵的衝陶陶說:“實在是抱歉,臨出門家裡來了人,讓你們久等了。”

陶陶笑了笑,“沒關係,大過年的家裡來人不招待,確實不太好。”

春林忙著介紹,白樺則是笑著跟屋裡的幾個人打招呼,只是那笑容裡看著有那麼一絲不情願呢。

這也是春林第一次看見白樺的媽媽,長相精緻的根本就不像四十歲左右的人,就是自打她一進屋,臉上就沒個笑模樣。

陶陶跟她打招呼她也只是用鼻子“嗯”了一聲,還偷摸的翻了一下白眼,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

陶陶都氣笑了,擺這副嘴臉幹嘛?好像誰想促成這場婚事一樣。

可能除了春林跟老白,屋裡沒一個人希望婚事能成。

上次的事讓白樺心裡厭惡春林厭惡到了極點,也直接了當的跟春林說過不處了這種話。

春林這邊又是求又是哄,再加上老白在那邊施壓,她才勉強同意了繼續跟春林處物件。

至於結婚,也是老白答應她最多三年,就能把餘家掏空,她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同意了。

白家三人剛一落坐,白樺她媽媽就陰陽怪氣的說道:“我家小樺自小嬌生慣養,睡的被子都是天鵝絨的,像是你家那種環境,她恐怕是受不了啊。”

陶陶笑著點點頭,“這個你放心,春林的婚房我已經給他準備好了,傢俱家電這些都讓兩個孩子去選,挑最好的。”

春林看向陶陶,什麼時候準備的婚房?他怎麼不知道?

難道孃的意思是等自己結婚了就要把他攆出去嗎?

這一刻他的眼淚差點兒掉下來。

白樺她媽媽又是偷摸的翻了個白眼,心說這農村泥坑裡爬出來的暴發戶,真當自己是豪門了?

“我家小樺十指不沾陽春水,你這讓她們搬出去住,難不成想讓她洗衣做飯不成?”

“這個我還真想到了,那個院子也大,就他們小兩口住可能太過空曠。我已經問過一家三口,可以搬進去照顧春林他倆的生活起居。”

白樺她娘臉上的神色沒有一絲動容,彷彿這些都是理所應當的。

老白跟白樺也沒開口,看來這場親事,還是得先打動了白樺她媽媽才能順利進行。

這邊,春山已經變了臉色,如果不是甄珍一直在下面捏著他的手,他已經忍不住要砸桌子了。

陶陶一臉和煦的微笑,從腿上的布包裡拿出來一個首飾盒。

把首飾盒放在桌子上開啟以後,整個屋裡感覺都亮了。

老白瞪大了雙眼,“這……這是鑽石?”

陶陶點了點頭,“白老闆好眼光,確實是鑽石。這是給白樺的見面禮,也是我們家的誠意。”

首飾盒裡有一條鑲嵌著三百多顆鑽石的項鍊,一對兒鑽石耳釘,一對兒鑽石耳墜,還有一顆鑲嵌著鴿子蛋的鑽石戒指。

這些鑽石閃閃發亮,被陽光一照,幾乎能把人的眼睛給晃瞎了。

別說白家三人被驚嚇到的表情了,就是春林跟甄珍兩個人都被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