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春林一進屋就被這陣勢給嚇壞了,那四個男人還有穿制服的幾個人,都是凶神惡煞的瞪著他娘。

他娘站在其中倒是一臉的淡然。

陶陶看見春林就開口說道:“這幾個人說咱們這有什麼青銅器,是文物,還要罰款要抓進局子的,嚇死個人了。我就說咱們這兒哪有什麼青銅器啊,是不是春林?”

春林一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意思,怕不是有人給他下套,想把他給塞局子裡去。

難怪會出現那麼大的一個青銅鼎,難怪他娘今天會突然過來,原來一切都是有人要栽贓陷害。

娘昨天聽見他說起這件事就想到了,自己卻這個時候還反應過來。

大哥說的沒錯,自己真就是一個豬腦子。

春林咬著嘴唇,差點哭了出來。

穿制服的人正沒地兒發洩怒氣呢,看見春林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以為他是個膽小懦弱的人,上前指著春林吼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要是現在不說,那就跟我們進局子再說!”

春林的眉毛都立起來了,“我說什麼我說?你告訴我,你想讓我說什麼?!”

“行,你們一個個的都不說是不是?那就跟我們走一趟吧!”

男人說著就要去抓春林的胳膊,春林眼神凌厲,露出要攻擊的姿勢。

“春林!”

陶陶大喊一聲,用眼神制止了春林的動作。

春林看向他娘,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只能乖乖的束手就擒,任由那個男人按住了他的兩個胳膊。

其他幾個穿制服的人也要過來按住陶陶,這是要來硬的了。

陶陶冷著臉,“讓我跟你們走一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別跟我動手動腳的。”

看男人沒再上前,陶陶把地下室的門關好,等所有人都走到了門外,又把林香齋的大門也上了鎖。

一群人呼呼泱泱的往派出所走,路過信德居的門口,老白正一臉看好戲的樣子,還對陶陶笑著點了點頭。

陶陶瞥了他一眼,這件事他肯定是始作俑者,這是沒結成親,反而結成仇了。

只是陶陶想不通,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不像是他的風格啊!

而且那個青銅鼎,也得花了他不少錢吧?就為了把春林坑進局子裡去,就下這麼大的血本,這不正常啊。

一路上陶陶都在想著這件事,越想眉頭皺得越緊。

怕不是這個姓白的還有後招。

一行人進了一座三層的小洋樓,才一進去,迎面就碰上了個熟人。

孟繁星正要出去辦事,看見陶陶,反而給他嚇了一大跳。

“小陶,你們這是……”

他這一看就知道是什麼情況啊!

幾個穿制服的男人都站的溜直,喊了一聲“局長好”。

就是傻子也能看得出來孟局長跟這個婦人認識啊,幾個大男人的冷汗都下來了。

陶陶沒想到這麼巧,會碰上孟繁星。以前雖是聽說過他是局長,只是沒想過竟然離得這麼近。

陶陶思索片刻,還是開口說道:“孟局長,你的手下說我們買賣青銅器,什麼證據都沒有,就要對我們抗拒從嚴,這事兒您也不管管嗎?”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聲下氣,陶陶難得用這麼輕柔的聲音跟孟繁星說話,只不過此時兩個人的心裡都不喜歡她這樣的語氣。

孟繁星看著那幾個男人,渾身都散發出震懾人心的氣勢,“你們說,到底怎麼回事?!”

幾個穿制服的人都被嚇得兩股戰戰,哆哆嗦嗦的說明了事情的原因。

“是這四個人舉報,看見有人抬進林香齋裡一個青銅器,我們才把她們帶回來的。”

陶陶哼了一聲,“他們四個人紅口白牙的誣賴,你們連查實都沒查過,就要把我們娘倆兒抓進局子裡,什麼心思真當我們不知道呢?不就是想來個屈打成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