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項鍊有兩指寬,上面密密麻麻的全都是鑽石,中間鑲嵌著一顆橢圓形的大鑽石,比鴿子蛋大了兩圈,快趕上小雞蛋了。

耳釘上的鑽石是一塊正方形的,耳墜上的鑽石是水滴形的,都有手指肚那麼大,再加上一顆鴿子蛋鑽戒,這一套首飾簡直是太美了。

也難怪白家人看過這套首飾以後就撕破了偽裝,這是被這鑽石的光芒晃瞎了眼啊。

“就這麼喜歡嗎?”

春山走進屋,看見她直勾勾的盯著鑽石發呆,輕輕的笑了一聲。

“春山哥……”

甄珍把首飾盒蓋住,用夢幻般的聲音說:“這個東西好像是牛頭馬面,能勾人的魂兒。”

春山坐在床上又開啟了那個盒子,“哪裡能勾魂?喜歡你就戴著吧。”

他拿出鑽戒,幫甄珍戴在了手指上。

只不過戒指的圓圈太小了,甄珍常年幹活的手有些粗糙,最後只能勉強戴在了小手指上。

甄珍笑著看了一小會兒,又費勁的給摘了下來,“雖然娘說這個不值錢,但是我覺得它是很貴重的東西,我害怕弄丟了,還是放在家裡吧,偶爾還能拿出來看看。”

春山點點頭,這鑽石確實大得嚇人,誰也不會沒事兒閒的戴這麼大一顆鑽石出門。

只是娘說這個不值錢,他怎麼有些不信呢?

老白那種成天擺弄古玩的,怎麼會看走眼?

這天晚上,春林突然做了一個夢。

夢裡他在大河邊上烤家雀兒,又瘦又小的香蒲蹲在他旁邊看著烤家雀兒咽口水。

轉眼香蒲又變成了大人模樣,淚流滿面的喊著:餘春林我最討厭你。

春林急壞了,香蒲為什麼會討厭自己啊?為什麼她要叫自己全名,而不是喊他春林哥了?

再一眨眼,香蒲已經換上了一身紅嫁衣,笑得很是甜蜜,跟一個男人手牽著手越走越遠。

“不要!!!”

春林“呼”的一下坐起身,屋裡漆黑一片,沒有燈光,也沒有香蒲……

此時的香蒲似有所感,也在睡夢中驚醒。

劇組現在在一個很偏僻的山上拍戲,這裡別說電話了,連寫信都寄不出去。

所以過年了,春江三人都沒往家裡打個電話。

香蒲抱著被子再沒睡著,心裡想的都是她小時候的事。

她還記得自己在很小很小的時候,她娘牽著她的手出去挖野菜,回來後包野菜餡兒的菜糰子吃。

還有她爹,會帶她去大河,教她狗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