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也不知道劉大蘭跟劉大利家是怎麼商量的,反正這事就好像翻篇了一樣,再也沒人提起過。

陶陶這裡也沒人來打擾了,每天就變著法兒的給三個小豆丁做好吃的,完成的心願越來越多,積分也在蹭蹭蹭的往上漲。

這些天陶陶也不出門,天天在家給自己還有三個孩子做衣服跟棉鞋。

這個系統也是很全能的,問什麼都能答出來,就連這種東北老棉鞋他都知道怎麼做,就一步一步的教陶陶。

“系統,你咋啥都知道呢?這個還是我小時候看我奶奶做過呢。”

系統的聲音是低沉帶有磁性的大叔音,很是悅耳。

系統:“我是系統啊,當然啥都知道了。”

陶陶:“那你知道這個身體的丈夫是怎麼死的嗎?”

系統停頓了一下,才緩緩的說道:“他是去大河裡撈魚,被河裡的暗流捲走了,才淹死的。”

陶陶:“原來是這樣。唉……”

正當陶陶難過的時候,院子裡進來了一個婦人。

院門跟屋門都沒關,婦人直接走了進來。

系統:這是隔壁鄰居,高家大嫂子。

陶陶放下手中的針線,笑著打招呼:“大嫂子過來了。”

高大嫂坐在炕沿上,也笑呵呵的說道:“過來看看你。這是做棉鞋呢?”

“嗯,這都入秋了,得趕緊做棉襖棉鞋啥的了。”

陶陶想把炕上的東西都收起來,讓高大嫂上炕坐,高大嫂忙給攔住了。

“別忙活了,我坐一會兒就走!”

高大嫂拿起一片做好的鞋面,讚歎道:“要說小陶你的針線活是真好,你看看這針腳,比縫紉機砸出來的還密實呢。”

陶陶笑了笑,“做的多了,自然就熟能生巧了。”

高大嫂手裡拿著鞋面遲遲不肯放手,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陶陶猜她應該是有事相求。

倆人不鹹不淡的聊了幾句村裡發生的事,高大嫂又把話題引到了幾個孩子身上。

“小陶啊,你這日子是咋過的,怎麼就越過越好了呢?還給三個孩子都做上新衣服穿了,咱們村裡也沒你這麼捨得的啊。”

“哪是越過越好了,就是想得開了。說不上哪天人突然就沒了,省吃儉用的幹啥啊?該吃吃該穿穿,這一輩子才不白活。”

陶陶拿針劃拉了兩下頭皮,想到淹死在大河裡的男人,不禁嘆了一口氣。

農民苦啊,苦了一代又一代。但是不知道是什麼在支撐著他們繁衍下去,似乎有了兒子,生活就變得不是那麼苦了。

高大嫂看陶陶嘆氣,也跟著嘆了口氣,艱難的開口說道:“陶家妹子,我今天來,其實是有件事……”

陶陶抬起頭,用鼓勵的眼神看著她。

高大嫂咬了咬牙,終於說出了口。

“我家老大剛子收了秋之後就要結婚了,他天天唸叨想做一套中山裝穿著結婚。你說說,這城裡一套中山裝得二十幾塊錢,誰家能買得起啊?”

以陶陶這情況,她應該不是來借錢的,看她這意思,大概是想讓陶陶幫忙做一套中山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