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棒,江又槐,你們,是要聯起手來把我打入地獄,對不對??”

徐行蹲下身子,與他平視:“江木,沒人要把你打入地獄,是你自己,一直在把自己逼向地獄,何苦呢?放下不屬於你的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江木望向他,笑出聲:“你是說讓我放下宋榲?”

所有人都在讓他放下宋榲,卻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為什麼一直堅持著要把宋榲留在身邊。

“你走吧,趁我現在沒有精力打你,趕緊走。”

徐行撇撇嘴,“本來我也不行和你多待。”

他出去時正好和秦由撞上,秦由手搭在他肩膀上:“辛苦了。”

“小事。”徐行瞥了眼江木道:“感覺他狀態很差,瀕臨崩潰。”

“沒事,你先把人都帶回去,這裡我來處理。”

徐行不太放心他,踏出門前不忘提醒他一句:“小心點。”

兩人差過,秦由走進來坐在江木面前。

江木倚在窗邊,眼神透著清冷:“你來幹什麼?炫耀一番?”

秦由沒理會他這番話,卻是蹲下來與他平視:“江木,真正的光明,是你自己內心沒有那些怨恨,而不是把宋榲困在你身邊,用她的光芒照亮你。”

“她不愛你,以愛人的身份,她在你這裡,和黑暗無異。”

“拋開那些怨恨,你會發現,真正愛你的人,在你逃避一切如同石頭一般時,他們還在對你展現出無盡的善意。每個人表達愛的方式不同,永遠不要侷限於你現在注意到的這些事情裡。”

“過了今夜,我希望你能想清楚,還有,從今以後,我不會給你一點能接觸到宋榲的機會,你最好永遠打消這個念頭。”

他起身,轉身不再看他。

該說的話他都已經說完,其餘的,就靠他自己去想了。

宋榲,是他最後的底線。

秦由在臨關門之際看過去,江木後仰著頭,從嘴裡溢位一聲冷笑,神情似狂似荒涼。

門被關上,江木隨之閉上了眼。

他像是暈了過去,又像是睡著了般。

秦由回到車上,宋榲正呆呆的望向車窗外,凌晨的夜晚,外面一片漆黑,路燈已經下班,周遭寂靜的嚇人,只有涼颼颼的風透過視窗席捲而來,吹得宋榲一個激靈。

秦由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這時候風有些硬,關上吧。”

“好,這陣子是不是累壞了?”宋榲抬手摸上他的臉,眼裡滿是擔心:“你瞧你瘦的。”

“你還說我,你看看你自己,瘦成什麼樣了,等回家把你喂胖了,我再帶你回家,不然叔叔阿姨他們一定會以為是我虐待你。”

車窗被關上,止住了宋榲飛起的頭髮,柔軟的落在眉尾側,藉著車裡星星點點的光,秦由緩緩低下頭,雙唇貼近,溫暖順著唇瓣流入,周身氣息都跟著暖和起來。

這日,他們終於抓住了九月的尾巴,在初秋之際,擁抱剛剛開始的,對於他們而言最親密的月季。

過了一會兒,宋榲輕輕推他,嗓音溫柔又親切萬分:“我們回家吧。”

“好,我們回家。”

秦由坐會駕駛座,車子快速駛離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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