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現在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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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現在不行
突然一陣無力感傳來,蘭敏灝趴回到床上,一雙手伸過來,將被子拉到他的身上,為他蓋好被子。
“這是怎麼回事?”蘭敏灝的聲音裡有一絲慌張,難道他除了變成了一個瞎子,還變成了一個只能趴在床上的廢物?
冷清墨將他身邊的一切整理好,之後才回道:“我只是對你用了一點藥,別擔心,它只會讓你渾身無力,不會對你的身體有害處。”
驚慌轉為怒火,蘭敏灝不管不顧的吼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伸手將蘭敏灝的頭轉了一個方向,“我在這裡,你聽聲音,在這邊不是嗎?”
“我問你到底是要幹什麼?”蘭敏灝咬牙,他現在根本不在乎這些,用不著她來提醒自己是個瞎子。
“你的傷剛剛開始痊癒,你現在不能亂動。”冷清墨語氣平平的說:“你就算是想要發火,想要發洩,想要幹什麼,都等你的傷好了之後才可以。到時候,隨便你,就算是將京都給拆了,我也幫你。”
但是現在不行,他要是有太大的動作,有可能會將傷口重新撕裂,會加大感染的風險,她不能再讓他出任何事情。
“大膽!”蘭敏灝喝道,“我是郡王,你竟然敢這樣對我?”
他根本不需要她這樣的關心,帶著濃濃的的同情味道。第一次,他用自己的身份壓人,第一次用自己皇家的身份想要讓面前的人屈服,竟然是在自己愛的女人身上,還真是諷刺。
“你可以試試我敢不敢。”冷清墨狠聲說道:“現在我是醫生,要是你不配合治療我就讓你整個病期都趴在床上。”
蘭敏灝氣的牙癢癢,卻又拿冷清墨沒有一點辦法,他知道她真的敢這麼做!
確定蘭敏灝不會再蠢動以後,冷清墨又安撫道:“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驚慌,但是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快找出辦法,讓你可以重新看見。”
不管要花多久的時間,她一定會讓他的眼睛恢複。
蘭敏灝沒有說話,閉上眼睛,這樣,就可以騙自己還是正常的。
冷清墨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出門讓外面的傭人將自己這幾天看的醫書搬到屋裡來。為了防止蘭敏灝在自己不注意的時候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動作,她決定這幾天先守在他的屋裡。
傭人在外面都聽到了蘭敏灝的怒吼,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溫柔的敏郡王那麼暴怒的樣子,都有些驚嚇。看到冷清墨面色不變的出來,而且蘭敏灝已經在裡面睡熟了,頓時都對冷清墨産生了由衷的佩服。
冷清墨去宮裡見了趙頊,是在蘭敏灝熟睡的時候偷偷去的。這兩天,蘭敏灝的情緒還是很不穩定,有時候心情會突然陷入低落。冷清墨學習的心理學就可以很好的幫助他走出這種情緒——一般都是把他氣的想不起來自怨自艾。
趙頊一身黃色龍袍高坐在龍椅上,高高在上,常人難以觸及,就連自己的兒子受傷,也沒有來看過。也不知道是受了禮制的限制,還是兒子太多,並不是太在乎。
“冷清墨,你可知罪?”趙頊一開口,就是問罪。
冷清墨跪倒在地,淡聲說道:“臣女知罪。臣女不該讓敏郡王處於危險的境地,讓敏郡王為了臣女受那麼嚴重的傷。”
看到冷清墨的認罪態度誠懇,趙頊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下去,“你查到的事情都是真的嗎?”
沈瑞霖在見到冷清墨送過去的那個知縣之後就連夜審問了他,但是從知縣的嘴裡卻什麼也問不出來。沈瑞霖沒有辦法,只能連夜請示皇上,請求皇上可以派兵去冷清墨所說的地方檢視。
“是真的。”冷清墨肯定的說:“我和敏郡王親眼所見,在山腹中,有著兵卒在操練。”
“我若現在去檢視,還能找到人嗎?”趙頊冷哼一聲,“你們將知縣帶了回來,他們豈不是已經有所防備,將人馬都轉移走了,真是蠢貨。”
這點事情,她怎麼可能沒喲想到,要是聽皇上的,現在肯定已經晚了。
冷清墨胸有成竹的說道:“皇上放心,只要現在馬上派兵過去,一定能找到臣女所說的那些兵將。”
趙頊皺眉看著她,不是很明白她的話。若是自己,一定會在不見了知縣之後,立馬將人馬轉移,這樣他們無法找到人馬,就可以反告冷清墨誣陷。
冷清墨得意的笑開,她早就想到了這點,所以也做好了準備。她送給知縣夫人的藥膏裡有一種藥物,可以讓她在使用一定量之後就陷入昏睡,她計算了知縣夫人的用量,差不多就是在他們離開後的當天晚上。
從她在知縣府裡探聽到的情況可以知道,平時知縣極為專權霸道,並沒有什麼謀士在他身邊,就算是管家,也是知縣後面的應聲蟲。知縣消失,知縣夫人陷入昏睡,回到府裡的管家一定會驚慌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就算他想到要轉移罪證,一個知縣府裡的總管又哪裡有那麼大的權利,根本不會有人聽他的。
不過,現在已經過了四天,難保不會有意外的情況發生。她將心力放到了蘭敏灝的傷勢上,所以才會將事情拖了這麼久,不過她想皇帝在知道這件事之後,不可能一點安排都沒有。
冷清墨將自己的安排說過之後,建議道:“皇上,還是要盡快。臣女在那裡時間比較短,恐怕會有疏忽的地方。”
“我已經派人過去了。”趙頊這才說道:“人已經去了三天了,應該快有結果了。”
也就是說在他們回到京都的當天晚上,沈瑞霖就將情況報告給了皇帝知道,他立馬就拍了人馬過去。
冷清墨心裡翻了個白眼,既然他都安排好了,現在來呵斥自己有什麼用,難道是沒事幹要嚇唬自己?
心裡雖然很是不屑,這種情緒冷清墨卻不敢表現在臉上,還得恭敬的大呼,“皇上聖明!”
趙頊對她的話無動於衷,只是將一雙沉沉的眼對準了冷清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