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我卻躺在顏岸的床上,顏岸背對著我坐在床邊,不住地唉聲嘆氣。

我怎麼在家裡?顏岸抱我回來的?他是裝醉?!我的冷汗瞬間浸溼了一身。

“你——”

“你終於醒了?”顏岸聽見我的聲音,立馬轉過身來,滿臉都寫著欣慰。

“我們怎麼回來的?”

“肯定是我抱你回來的啊!你要再不醒,我都要送你去醫院了!你什麼酒量啊?半瓶啤酒你都可以醉一天一夜!我真是服了!”

“你不也醉了嗎?”我爬起身,四肢仍然痠痛無力。

“我天沒亮就醒了啊,你倒好,天又要黑了,我假期的最後一天就這麼被你浪費了!”

“活該,誰讓你買酒。”你不僅失去了假期,還失身於我了呢。

“喝點粥吧。”顏岸不知從哪裡變出來一碗粥,硬是湊到了我面前。

“我不喝,我要喝水!”

“對對對,先喝水。”顏岸又端了一杯熱水給我。

“你今天按時吃飯吃藥了嗎?”

“都吃了,熱的剩飯啊。”

“我還要喝。”我說不清自己身體是什麼感覺,難道酒精會和我身體裡的東西發生反應嗎?

“先吃飯。”顏岸不理會我的要求,只將粥碗塞進了我的手裡,“你都有好幾十個小時沒進食了。”

“好吧。”再推拒就要露餡了。

“我——我問你個事啊。”顏岸支支吾吾地說道。

“說啊。”

“我是那種一喝醉醒來就什麼都不記得的人,我昨晚,昨晚,有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啊?”

我安全了,所有的罪證都被毀屍滅跡了。“沒有啊。”

“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吧?”

“沒有。”

“不會啊,我朋友都說我一喝醉就會放大欲望,變成個話癆,你不會也是醉過之後就忘了吧?你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

我怎麼會忘,長達5個多小時的非禮,怎能說忘就忘?我還要靠這些記憶孤獨終身呢。

“好像你說了我像只小花貓,很可愛什麼的。”

“還有呢。”顏岸急切地看著我。

“還說以為我是個女的,一看沒有胸,才發現白高興了一場。”

“就沒了?”

“就這些,我打了你一掌,你就睡過去了。”我終於喝完了粥。

“奇怪了。”顏岸撓了撓自己的頭,拿著粥碗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