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太源宮掌事宮女(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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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笙塵給她敷了藥以後就走了,他其實很想再陪她一會的,只是他染了風寒,一方面是不想讓迎溪知道後擔心,另一方面也是不想把風寒感染給她。
她倒也沒有發現他在忍著咳嗽,只以為他是有事情要處理,所以才走了,就沒有多想了。
藥效漸漸褪去,她也能感受到傷口的疼痛愈來愈明顯,但是她靜靜的躺在了床上,想著他方才對自己說的話,也就不覺得那麼痛了。
在這個世上,對自己真心的,似乎也沒有幾個人了。洛凜夜算嗎?自然是不算的。一個心腸歹毒,一心只想著達到最後目的的人,對自己,會是真心嗎?
說白了,自己在洛凜夜的眼裡,不過就是一個獵物吧。
在這世上,也許就只有墨笙塵是拿真心對自己的了。這就夠了,不是嗎?
蘇迎溪便又想到了墨笙塵剛才處理芙月的事情,覺得他似乎和之前聽聞的,完全不一樣啊。一點都沒有不講道理,反而在處事上很是穩妥,她知道芙月在他的眼裡是算不上什麼的,但是他沒有要了芙月的命,這就說明在他的眼裡,人命還是挺重要的。
還好,自己沒有一直和他作對下去,不然,這麼好的人,自己若是不瞭解而一味地埋怨的話,可就是錯過了很多了。
現在的她,每一件衣服的內袖處,都繡著一朵和墨笙塵衣服上一模一樣的梅花。
她很想一直這麼沉浸在歡樂裡,但是為蘇家報仇的事情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腦海裡,她不能這麼一直下去了。
她現在,要做的是,在芙月沒有從辛者庫回來之前,想辦法讓蘭妃器重自己,只有這樣,自己才能有辦法和一些人接觸,幫著墨笙塵去查事情,最後,還蘇家一個清白。
她正要翻一個身的時候,突然發現床沿邊被塞了一張紙。
是自己在冷宮裡看到了那張紙嗎?不對吧,自己有把它拿出來嗎?
她有些疑惑地伸手將塞在床沿邊的紙條給抽了出來,她先放在鼻子處嗅了嗅,在聞到了那上面淡淡的特殊香氣後,她就明白,這是墨笙塵的。有可能是他寫的,也有可能是別人寫給他的,他掉在了這裡。
這香味,只有墨笙塵和阿漾的身上有。
只是阿漾身上的味道,淺一些罷了。
紙條被慢慢地開啟,墨笙塵秀麗欣長的字跡,就展現在她的眼前。
“迎溪,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如何向你開口,所以只能以這種方式,來告訴你,希望你能慢慢地接受。百官不同意讓你父親好好安葬,但是屍體已經開始腐爛了,我只好找了具身形很像你父親的屍體換了你父親的,你父親的屍體,現在已經安葬了。只是,為了不讓旁人發覺,那墓碑上,刻的,並不是你父親的名字。”
紙條被她反複地看過去,她生怕自己看錯了什麼,看丟了什麼。
百官不同意讓自己的父親好好安葬,父親入土為安,但墓碑上,刻的還不是他的名字。
父親是被冤枉的,父親不該死,父親,是被人害死的。父親,怎麼會有這樣的結局?!
紙條被她揉成了一團,兩行熱淚從她的眼角逐漸滑落。
“人還沒被帶出來,就又出事了,曾大人啊,你要本世子說你什麼好呢?”
洛凜夜看著探子送來的信紙,眼角透露著難以言說的怒意。
曾太保以為蘇迎溪在太源宮,只要皇上和太後不出什麼難題,那她是很安全的,畢竟蘭妃不敢對蘇迎溪做什麼,而且輕月公主也已經被關起來了。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個宮女,居然敢害蘇迎溪。
曾太保其實很不想對一個敵人的女兒關心那麼多,若不是洛凜夜喜歡,他早就把蘇迎溪給大卸八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