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你們看啊,那媚塔還真的搬離了皇城呀。”

“可不是嗎?昨天剛下達的訊息,今天這媚塔就一個人都沒有了,你,這速度。”

“誒,你們,這媚塔在新皇登基這天搬離媚塔,是不是對新皇的意見很大呀?”

“可不是嘛?你看,這國師大人死了,皇上那是什麼態度呀?我都看不下去的呀!”

“就是就是!就算是因為身份的原因,那又有什麼的呢?宗世侯多好的一個人啊,我可不信他對那廢後做過什麼事情呢!”

在空無一人的媚塔面前,百姓們用手指點著,他們七嘴八舌地討論著,吵鬧聲不低於市集上的聲音。

在人群的最末端,雪畫蒙著面紗,用雙手緊握著衣端,差一點就要把自己的衣服給撕破。

“怎麼會,怎麼會?主才剛死,他們不去看也就算了,現在居然大搖大擺地離開了皇城?他們當真是一點也不難受啊,一點報仇的心思都沒有的嗎?”

她越想就越難受,恨不得現在就把他們給抓來,好好審問一番。

一個是主生前最信任的手下,一個是主生前最愛的女人,他們被主無微不至地照顧著。

不別的,單這蘇迎溪還懷著主的孩呢,居然還是咽的下這口氣的嗎?

她想著自己可能在殺了洛凜夜以後就沒有辦法去找他們好好問清楚了,便想著立刻出城去江南找他們。

江南有些遠,他們現在肯定還在路上呢,就算他們連夜出城,也走不了多遠,反正問完就回來,也不會擾亂自己殺了洛凜夜的計劃。

想到這,雪畫便沒有外多想下去,而是騎著馬,向著城外奔去。

城外樹林。

“迎溪啊,你喝點水吧。”

阿漾在迎溪的馬車前坐著,探們一直這天冷,讓他進去好好休息著,他也是沒有辦法,便只好進去了。

心裡總是一暖的,麟的手下,也把他當做親人了。

“我剛剛喝過了。”迎溪見他突然進來,倒也沒有覺得奇怪。

他便拿回了水壺,在迎溪的旁邊坐了下來。

“舟車勞頓,你的身可還吃得消?若是不行的話,那我就讓他們停下來一會,我們也不急著這一時,派去江南買新房的探一時半會也不會這麼快就辦好事情的。”

他也是怕她身出了什麼問題,畢竟她的肚裡面是有著宗世侯唯一的血脈的。

這一定是首先要考慮的地方啊。

“我真的沒事的,今天我的身體很好,沒有反胃,清晨的時候我也把藥給喝了,沒有什麼大問題,我也懂些醫術的呀,你忘了嗎?我早就給自己把了脈了。”

迎溪沒有多擔心自己的身體,她的胎象是穩了的,倒也沒有那麼多的地方要去注意了。

她現在滿腦想的都是雪畫什麼時候會來找他們。

“阿漾,去江南的路只有這一條,去了江南以後,雪畫就不一定能那麼快找到我們了,所以,我們一定要讓她在路上找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