賦陽王府的一個瓦房內,有十幾個男正在低頭做著東西。

他們將手中的白紙上印滿了字,一張又一張,從未間斷。

房的角落處,已經堆了很多這樣印滿了字的紙了。

紙上面,清清楚楚地印著這些字:墨笙塵真名為宗玄寒,他是罪臣宗世侯的嫡,清吟公主的孩,十年前他不甘願畏罪自殺,就逃了出來,他回來是複仇的,他不配做國師。

“嚓咔。”

瓦房的門被推開,裡面的人繼續做著手上的事情,一個都沒有抬頭。

“王爺了,將這屋裡面所有的白紙都印上以後,就把這些都發出去,要確保皇城的每一個人都拿到,周圍的城裡面也要聽到些風聲!”

話畢,門被關上,裡面的人手上的動作開始愈發快了起來。

夜晚,白紙被全部印完。

暗衛們開始不知疲倦地發到皇城每一戶人家的門上,直到天亮,他們才發完。

大清早的,皇城像是聽到了一個比皇上駕崩還要激動的事情,全城都陷入了莫名的慌亂中。

阿漾是照常回到媚塔去看看情況的,可是今天他去媚塔的時候,媚塔的人都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望著他。

媚塔的人都很忠心,所以對於外面的傳聞,他們很是關心,雖然不知道真偽,但是他們就想相信了。

“你們有什麼話,趕緊,本座沒有那麼多時間和你們耗下去。”

兩個暗衛闖了進來,可是半天了,也沒有話,阿漾正在給麟擦拭身,所以不想讓外人多留在這。

兩個探互相望了一眼,雖然沒有什麼膽,但還是閉了眼,一氣呵成地道:

“塔主啊,你的真名,是不是叫漓漾啊,那個國師大人,是不是當年的宗世侯世宗玄寒啊?你們回來,真的是複仇的啊?”

媚塔的人因為調查的事情多了,所以聯想的也就很準確了。

阿漾卻立刻停止了擦身的動作,轉身吼道:“誰的?你們不要亂話,本座沒有閑工夫和你們瞎鬧?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整腸丸一點啊!”

阿漾吼呢,其實也是因為他心虛,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也就那幾個,這兩個探是從哪裡調查來的?是不是瞎猜的?

一個年紀略微有點的探伸出了手,將白紙放在了阿漾的面前,很是淡定地道:“塔主啊,你不要動怒,就算你是的話,我們也會一直忠心於你的,只是我有點好奇罷了。”

白紙?

阿漾神色有些凝重,他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就連忙奪過了白紙,開啟來看了。

在阿漾看著的時候,那個探又道:“不止是我們媚塔收到了這個東西,皇城所有的人家都收到了,來也是奇怪,到底是誰,花了這麼大手筆做這種事情呢?”

阿漾看完了內容後,差一點就要昏過去。

這種東西,竟然被全皇城的人都看到了嗎?不好,主那裡,肯定要出事,而且,這件事情,肯定和洛凜夜脫不了幹系!

麻煩!真是個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