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墨笙塵的關系已經成這樣了,阿漾還來找自己說關於墨笙塵未來的事情,聽上去不免得有些好笑。她也很想他的未來有自己,但是,可能嗎?

迎溪想著唐淵過不了多久可能就要回來了,若是讓他見到阿漾在這,不妥,而且若是阿漾發現了他,也不好。她就伸手對著門外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示意著讓他離開。

阿漾這才剛剛調侃完她,很多想說的話還沒有說呢,怎麼可能就這樣離開了呢?再說了,這件事本來就和主子有關,他一點兒都不能鬆懈。

“那個男人,是誰啊?”阿漾也就不打算和她耗下去了,直接切入了正題。

她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男人?阿漾說的,不會是唐淵吧?

“你在說什麼?”

“那個男人呀,就是住在這個屋子裡的人,他不是洛凜夜的人嗎?他都在這住了那麼久了,你肯定知道關於他的一些事情啊,媚塔的人生怕打草驚蛇,一直沒敢深入調查,現在我都來了,你也不用躲躲藏藏的了。說吧,他是誰,叫什麼?進宮是為了做什麼?”

阿漾可能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從他做了媚塔塔主以後,和別人說話的語氣都不同了。也許是因為麟的昏迷,也許又是因為別的原因吧。

“那,那個人啊,他只是我買來的一個手下罷了,不是什麼洛凜夜的人,你想多了。”

“買來的手下?迎溪啊,你沒有必要騙我的。洛凜夜本身就是你的仇人啊,你雖然和我家主子鬧翻了,但是是敵是友,你應該還是夢到分辨的吧。”

“我自然能分辨,他不過就是一個手下罷了,阿漾,我沒有必要騙你。”

一顆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角滑落,她裝作很冷靜的樣子將那汗珠擦去,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倦意。

在阿漾面前撒謊,還真是,有點累啊。

不過,她其實知道的也不多,她只知道那個叫小淵的是洛凜夜的人,每天都服侍自己,對自己很好。至於他到底在皇宮裡面做著什麼職位,用著什麼名字,她都不知道。

“他出入皇宮,你還說他只是你買的一個手下?那他人呢?他現在人在哪裡啊?”阿漾真是對她的回答失望至極,就算她和主子已經分開了,但是基本的理智還是能有的吧,那個人很有可能會對主子的計劃造成威脅的啊!

“難道你忘了你為什麼能拿回這個大宅子,能洗刷冤屈了嗎?若是沒有主子,你真的什麼都不是啊。”

滿心的委屈翻湧而出,她握緊雙拳,只覺得自己的尊嚴被阿漾給踐踏了,內心瞬間一涼,小腹有點微微地刺痛。

不行,自己不能認真,動了胎氣可就不好了。

她想著想著,覺得這時間剛剛好,倒也是快吃藥的時候了,可是她一想到那個藥,就覺得胃裡有什麼東西在翻滾。

一個不小心,她沒有忍住,用帕子捂住嘴幹嘔了起來。她的臉色隨著幹嘔的動作立刻就紅了起來,阿漾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立刻站了起來。

“你怎麼了?”

她想到阿漾還在身後,便強壓下身體的不適,微笑道:“我沒有什麼事情,只是近來感染了些許風寒,偶爾有些難受罷了。我想休息會,你剛才問的問題恕我無可奉告,你走吧。”

她說著就轉身要把阿漾給推出去,阿漾卻總覺得她有什麼事情在瞞著自己,而且像是什麼大事一般,就按住了她的手,冷冷地問道:“你是不是和洛凜夜聯合了?”

她一直這麼抗拒自己問的問題,難不成是因為她和洛凜夜狼狽為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