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皇上中毒的事情公之於眾嗎?這不是在告訴百官群臣有人已經開始採取行動要篡奪皇位了嗎?

太後雖然已經不大懂現在的局勢了,但是對於這些基本的還是知道的,她本以為墨笙塵會有更好的處理辦法,但沒有想到會這麼極端。

“笙塵,你可是認真的?”

“本國師自然是認真的。”他無比堅定地點了點頭,讓太後不要懷疑他的決斷。

“太後娘娘,皇上現在也不是年輕的人了,皇子們大部分也都成家了,公主們大多也都出嫁了。太子也是立好了的,照理說,局勢是很緊張的。皇上若是在這個時候出了事,太後您只說皇上是身體不適的話,誰信呢?”

“到時候他們就會以訛傳訛,把皇上出事的訊息添油加醋肆意妄為地散播出去,那時候,局面就很難挽回了。”

太後聽到這,本來想說出口的話,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她反複地思索著他說的話,將內心的疑惑一點一點地壓了下去。

“那......”太後後面幾個字還沒有說出來,外面就傳來了吵吵鬧鬧的聲音。

“你們抓我來幹什麼?我知道皇上今天出事了,你們不會是懷疑我吧?”

“你們這般豺狼虎豹白眼狼,憑什麼抓我呀,我要回去,我要出宮!”

這話一聽,就知道是那個賣果子餅的人了。

太後便沒有再和墨笙塵說話,而是轉過頭去,有些不耐煩地對身邊的嬤嬤說道:“把那個人給哀家帶進來!”

皇宮裡面,這一介草民,怎麼能大喊大叫呢?還當這裡是集市呢?!更何況這當今聖上還在裡面醫治呢,這般無理,簡直就是在胡鬧!

老嬤嬤邊立刻走了出去,可是,她過了好一會兒才把那個人給帶進來。

老嬤嬤的額角不知道怎麼地都出汗了,雙手忍不住地去擦汗,還把衣袖給捋了上來,顯然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把這個人給帶進來的。

“這,這是怎麼了?”

太後有些想不通,拿著手帕的手都情不自禁地指向了那跪在地上的賣果子餅的人。

“太後娘娘,不是奴婢說,這賣果子餅的人力氣也太大了,奴婢剛才想去拉他,他直接就跑了,說是不要見太後娘娘,而且跑得還挺快,要不是那幾個太監去追回來,只怕這會子人就不見了。”

什麼?他敢逃?那肯定有問題啊!

太後現在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兒子還躺在那,她心裡就燃起了一股怒氣。這天下做父母的,哪一個不是為了自己的孩子著想呢?

偏偏她還是個受盡苦難的太後,好不容易保著自己的孩子去做了皇上,現在卻又被人給害了,真是折煞了她啊。

太後正想著讓人把他給綁起來的時候,墨笙塵就趕緊走到了她的面前,扶著她的肩膀說道:

“太後息怒,不妨先問些簡單的問題好了,一個做果子餅的人,不可能對皇上有那麼重的敵意的,太後娘娘不如好好問問,不要嚇著這個人。”

墨笙塵的聲音就像有魔力一般,太後本來急躁不安的心瞬間就冷靜下來了,她暗自想了想覺得是這樣,就沒有再發火了。

“你叫什麼名字啊?”

太後莊嚴地坐在了椅子上,依然不是很想和這個那個果子餅的庶民說話,就扭過頭去,對著老嬤嬤揮了揮手。

老嬤嬤轉身離開的時候,那個賣果子餅的人就緩緩地抬起了頭來,對些太後說道:“白唐,草民叫白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