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笙塵和皇上其實早就商量好了如何宣佈曾太保叛國的事情以及恢複迎溪身份的事情,他只是在和皇上說著要如何安撫民心。

雖然說在安撫民心這件事情上,墨笙塵本身是起不到什麼作用的,嗯...因為他在百姓中的形象,有的好,有的差。

不過,他想出來的辦法,還是好的。

“皇上,不如,您就說,當時向你檢舉蘇逸韜的人就是曾太保,他做了很多矇蔽您雙眼的事情,所以您才被騙的,而蘇逸韜所謂的自殺,也不過是被曾太保給害死的,這一切,都是曾太保叛國的計劃罷了。皇上您,也是個受害者,失去了忠臣,您也不好過。”

皇上聽後自然是不住地叫好,這樣說的話,百姓們茶餘飯後的閑話就能少了不少了。

在得到皇上的徵詢同意後,墨笙塵就離開了禦書房。

他便立刻回了合沐宮,想要告訴迎溪後天她就能恢複身份了。他想著她聽到後一定會很開心的,便加緊了腳步。

可是他剛走到宮門口的時候,就發現洛有赫宮裡的宮人站在那,他心生疑惑,便問了問。

當他得知“洛有赫”在他離開後來到了合沐宮的時候,他腦子裡一下子就炸開了,想也沒想就走了進去,在門外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沒想到,這個洛有赫是破罐子破摔了,居然都把心思放到了自己女人的身上,簡直是不要命了。

唐淵興致正好,突然聽到了外面的聲音,身子莫名地就顫了一下。許是因為他終於要正面見到這個和自己長得很像的國師大人,心裡有些激動。也或許是因為他和迎溪之間的打鬧被打斷了,心裡有些不舒坦吧。

唐淵不禁冷笑了一下,將荷包緊緊地攥在了手裡。自己就是不放,墨笙塵能拿自己怎麼樣?

蘇迎溪見他的手抓得更緊了,心裡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這個太子,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呀!他非要正面和笙塵對著幹嗎?看上去,一點都不正常啊。

“砰”地一聲,門被墨笙塵重重地給推開了。

墨笙塵一身戾氣,魅人的桃花眼瞳孔中透露令人難以正視的殺氣,外面天冷,他穿著純白色的披風,將他的身子蓋的嚴嚴實實的,但是那玉扇,卻被他拿了出去,從縫隙中穿出,狠狠地指向了唐淵。

唐淵則愣在那裡,內心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那張臉,真的,和自己很像,就像是在照鏡子一般。若不是墨笙塵的面板比自己略白略細膩一些,眉眼比他更魅惑一些,他還真的會以為這世上有第二個自己呢。

“太子殿下,你與本國師不過泛泛之交,和本國師的夫人更是沒有什麼交情,居然還讓她給你繡荷包?難不成太子殿下是沒有收過女子的荷包,所以不知道這荷包的涵義嗎?”

墨笙塵把“太子殿下”這四個字說得很重,神情也是愈發冷淡,因為他看見“洛有赫”不僅沒有放下荷包,反而還抓得越緊,心裡就惱火。

荷包嗎?

洛有赫有沒有收到過,唐淵並不知道,但是他,的確沒有收到過。如果不是因為墨笙塵和自己長得像,洛凜夜不讓自己出來,就憑這如仙人一般樣貌,隨便走到大街上都能收到好幾個荷包的吧。

唐淵看著墨笙塵那生氣的樣子,心裡突然就沒那麼堵的慌了,他又看了眼手上的荷包,頓時心生一計。

“國師大人不要動怒啊。本太子只是覺得這荷包繡的很是好看,所以想要一個罷了,國師大人若是氣,那本太子放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