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笙塵咬牙切齒地說了這麼一句話,阿漾心裡不由得發怵了。

路宜霜又一次在沒有得到指示的情況下進了宮,上一次好歹是救了主子的命的,可是,主子這次,肯定不會放過她的了。

“路宜霜,恐怕已經是洛凜夜的人了。”

他將清茶放入唇邊,輕輕地抿了一小口,然後就又不說話了。

阿漾驚訝地抬起了頭,瞪大了雙眼,有些不可思議地回答說道:“主子,這,不可能吧。”

路宜霜縱然再怎麼無理取鬧,但是心裡肯定是喜歡主子的,就憑這一點,她就沒道理背叛主子,和主子作對啊。

迎溪分析了一下阿漾和墨笙塵說的話,也是略微懂了墨笙塵說這話的原因了,就從簾幕後走了出來。

“路宜霜,在沒有接到任何指示的情況下就進了宮,還在尚宮局裡面待著,很顯然,是有人為她打通了門路的,而路宜楓顯然是沒有這個本事的,洛凜夜,倒是有這個可能。”迎溪知道墨笙塵不想解釋,就替他說了這話。

他轉過頭來,微笑著伸手把她給拉了過來。

“是,的確是這樣。”

一個沒有什麼勢力的女子,怎麼可能莫名其妙地就進了尚宮局呢?還和太醫院的人有交集?

阿漾也是茅塞頓開,仔細聯想著前後發生的事情,覺得這是極有可能的。

“是啊,這路宜霜最喜歡的人就是主子了,現在主子成婚了,那路宜霜肯定會惱羞成怒的,這次進宮,肯定是要做些傷天害理的事情的......!”阿漾想著想著,就把他腦子裡想的東西給說了出來,而墨笙塵的雙目,早就狠狠地瞪向了他!

這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自己都沒有提過這件事情,這阿漾怎麼偏偏就提呢?還是在迎溪面前說出來,這不是在刁難自己嗎?

“阿漾!你還不快去調查一下那太醫和路宜霜是什麼關系,還有路宜霜在尚宮局哪裡當差,是誰安排她進來的!這麼多事情沒有做,你怎麼有閑心說這種話?!”他對阿漾吼道,顯出很不耐煩的樣子。

阿漾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在看到主子那鐵青的臉色後,他趕緊站了起來說道:“屬,屬下告退。”然後拍了拍身子,跑了出去。

好了,阿漾現在是沒什麼事情了,但是自己,有點麻煩了。

果不其然,迎溪慢慢地松開了他緊抓的手,不由得把雙手放在了他的雙肩笑道:“笙塵啊,原來這路宜霜,喜歡你啊。”

她之前還不知道這個事情,他也沒有和自己說過,若不是阿漾說了出來,她只怕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了吧。

“這,娘子,你也知道,我心裡只有你的。”他和路宜霜也算是青梅竹馬了,最艱難的日子也是路宜霜陪著自己的,要是自己對她動情的話,哪裡還會輪得到蘇迎溪呢?

“心裡只有我啊?那她怎麼老是陰魂不散呢?你要是沒有拒絕過她,她怎麼會這麼堅持呢?”

迎溪也不知道自己哪來這麼大的醋意,好像比輕月在的時候,醋意還要大。

只怕是因為,墨笙塵和路宜霜在一起的時間,比自己長吧。

而墨笙塵也愣了愣,對她的話,竟然沒有反駁的地方。

的確,自己做得並不算很絕,那也只是考慮到路宜霜是路宜楓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沒有下狠手。

這次要是被自己查出來這路宜霜背叛了自己的話,那她,就肯定要死了。

誒,迎溪,是不是在吃醋啊?

想到這,他就勾起了一絲壞笑,又一把把她拉到了自己懷裡,輕聲笑道:“好,我會當面拒絕的。那你,叫我夫君,不要叫我笙塵。”

......

誒,怎麼感覺這墨笙塵有一點厚臉皮呢?

自己在和他說正事啊,他怎麼又扯到稱呼上面了?

她正要反駁的時候,他卻按住了她的脖子,望著她淺薄的朱唇,毫不猶豫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