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逸韜是叛國賊,那這蘇迎溪就一定是個不好的人嗎?相反的,難道說那些邊疆的官員說輕月公主好,她就一定好了嗎?在凜夜看來,輕月公主就是個心術不正的人!”

洛凜夜從容而又淡定,理所當然地對著皇上說出了這番話。

什,什麼?

輕月轉頭用著極度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洛凜夜,都不知道該開口說什麼。

這是在皇上面前,自己縱然不是在皇宮裡長大的,但好歹也是皇上的親生女兒,現在洛凜夜居然敢當著皇上的面說自己心術不正,還真是仗著自己有勢力什麼都不怕啊。

皇上猛地拍了桌子,桌上的毛筆都被他給震下來了,李公公不由得抖了抖身子。

“洛凜夜,你知道你現在是在做什麼嗎?朕一直以為你和墨笙塵一樣,是識大體的人,現在你們兩個,為了這個女人,來和朕對著幹,簡直是昏了頭了!朕就想不明白了,蘇迎溪不過就是一個庶女,她的娘還是個青樓女子,就算蘇逸韜沒有叛國,就以她的這個身份,你之前為什麼要向朕請旨娶她呢?”

洛凜夜是賦陽王世子,更是未來的王爺,擔著許多責任,做事怎麼可以這麼莽撞呢?

皇上很是痛心,一下子就想到了昨晚輕月和他說的邊疆妖女的事情,都說妖女會禍亂人心,想來墨笙塵這個國師都被蒙騙了,那麼這個蘇迎溪就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現在洛凜夜也這樣,那就讓皇上想要殺了蘇迎溪的心愈加強烈了。

而洛凜夜卻絲毫沒有一絲悔意,他看著嘴角鮮血淋漓的蘇迎溪,默默地握緊了拳頭。

“皇上既然已經說到這個事情了,那凜夜也沒什麼好遮掩的了,當初臣向皇上請旨的時候,皇上可是答應的。那這蘇迎溪,好歹也是個未來的賦陽王世子妃,那麼臣現在想要為發妻討回一點公道,都不行了嗎?”

他這一番話出來,李公公可真是為他捏了一把汗啊。

這種話,洛凜夜怎麼能說出口的呢?

就算是賦陽王在這,也是不敢說出這種話的啊,皇上就是公正的代表,這世子,怎麼能在皇上面前要公道呢?

李公公看著倒在地上的蘇迎溪,微微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情啊,真是這世上最容易讓人陷進去的東西了。

而跪在一旁的輕月除了為他的話感到震驚外,則在思考一件事情。

原來,洛凜夜曾經向皇上求娶過蘇迎溪啊,可是,從前幾天的情況來看,這個蘇迎溪是和墨笙塵互相有情義的呀,這麼來看,洛凜夜和墨笙塵豈不是情敵?洛凜夜做著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豈不是找死?

“公道!既然說到公道,那朕就來和你說說公道!”

皇上一下子踢過龍椅,怒氣沖沖地走了下來,輕月見此,忍不住偷笑了一下。

但是皇上下來後,看著傷痕累累的蘇迎溪,心裡竟然有了一絲震驚和不忍。這滿身的血痕,竟然是被自己的女兒給打出來的,他有些難以置信。

皇家的女兒,向來以溫和大氣為貴,這麼暴力的公主,他也沒遇見過。

洛凜夜看出了皇上的神色有些動容,也知道皇上心裡所想是什麼,便義正言辭地開口說了句,“臣相信,皇上可以給凜夜一個公道的。”

輕月卻在想著,這洛凜夜是不是傻啊,都到這個份上了,他還想垂死掙紮什麼?皇上怎麼可能給他公道呢?

“皇上,您不妨問問公主,這蘇迎溪為什麼要潑水在她身上啊?雖然蘇迎溪現在是個宮女,但是從小在丞相府長大,也是個大家閨秀,這麼莽撞的事情,想來是不會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