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到底在做什麼呢?

賦陽王府的涼亭內,洛凜夜盯著有些緊張的曾太保,緩緩地搖了搖頭。

“曾大人啊,您的傷可還好啊?”

曾太保心裡也是直哆嗦,這洛凜夜明明就知道自己受傷了,也不讓自己坐下來,害得自己只能幹站著,疼得要死又敢說。

真是誰遇上墨笙塵和洛凜夜誰倒黴!也難怪總有人拿他們兩個人做比較了,做事風格上如出一轍,在他們身邊做事,簡直就是引火上身。

“臣無礙。多謝世子殿下關心。”

“無礙?您都這麼哆嗦了,還無礙呀?”洛凜夜戲謔地望著曾太保受傷的腳,將自己的頭發捋了捋,起身慢悠悠地走向不遠處的他。

“曾大人,我看這傷口,深的很吶。”

曾太保現在還不知道這洛凜夜想要做什麼,只好故作客氣地說道:“無礙,真的無礙。”

“哦?”他輕挑了挑眉眼,拍了拍曾太保的肩膀,笑道:“本世子覺得有事就是有事,曾大人就不必推辭了。”

說完,他就一腳狠狠地踢到了曾太保的傷口上,鮮血順著腳踝流了下來。

曾太保自是疼得撕心裂肺,握緊雙拳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紅著眼死死地瞪著他,怒吼道:“洛凜夜,你這是做什麼?我們是盟友,不是主僕關系!”

洛凜夜的眼神明顯帶著殺氣,他一把抓住了曾太保的衣襟,同樣吼道:“你也知道我們是盟友?當初你答應本世子什麼?你拿本世子最心愛的女子去做誘餌,現在好了,人被墨笙塵給帶走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本世子除了要花心思幫你那個在皇宮裡整天醉生夢死的女婿登上皇位以外,還要用大把的精力去對付墨笙塵,把她給奪過來!”

曾太保推開洛凜夜,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捂著傷口直喊疼,汗都出了一身。

“世子!此番作為肯定已經引起了墨笙塵的懷疑了,只怕墨笙塵會想盡一切辦法從蘇逸韜的口中得到些訊息。我們與墨笙塵本就是敵不是友,對付他是遲早的事啊!”

洛凜夜“哼”了一聲,不屑地轉過了身。

墨笙塵是敵,他自然知道,他只是不想把蘇迎溪給牽扯進來罷了。

蘇迎溪喜歡墨笙塵,若是他們朝夕相處,那麼自己可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他本想趁著此番蘇家落難,想辦法救她出來,好讓她感激自己,時間久了,她一定能夠淡忘對墨笙塵的感情。

可是現在這般情況,他真的是很憤怒!

墨笙塵,沒死也就算了,醒得還這麼不是時候,看來他天生就是自己的剋星!

“那麼,曾大人,你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嗎?”

曾太保旋即停止了叫喚,掏出一塊手帕勒住了傷口。

“雖然我們此番讓墨笙塵帶走了蘇迎溪,但是蘇迎溪這個誘餌的身份倒是起了作用,墨笙塵現在肯定會想辦法讓皇上接納她,那我們大可以在這個時候,除掉蘇逸韜,以絕後患。”

洛凜夜俊美的側臉沒有顯現出任何表情,他將修長的左手伸了出來,左手的無名指上那顆紅寶石隨著他手的擺動晃了晃。

“臣明白了。”

“下手要快。對了,記得留個全屍。以後迎溪也有個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