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生辰壽宴一如既往地辦在宮中,歌姬美女,名酒佳餚,樣樣都有,各個方面看起來都是奢華至極的,許多名門貴族集合於此,無處不彰顯著洛有赫未來君主的高貴身份。

在金碧輝煌的永豐殿內,洛有赫正拿著一根羽毛在逗一隻雪白的小兔子,無憂無慮,像是很輕松的模樣。

皇後則正好和他相反,手裡的帕子被揉成了一團,眉頭緊鎖,反倒是心事重重的模樣。

“母後,不如我們打個賭。”洛有赫用手中的羽毛拂了拂那小兔子的嘴巴,小兔子扭頭跑向另一邊,卻恰好撞到了籠子邊緣,他看著,嘴角勾起一起笑意。

“打什麼賭?”皇後冷聲問道。

太子的生辰壽宴,國師卻說自己突染惡疾而推脫了,而皇上考慮都沒考慮就準許了,一點都不給皇後和太子面子。

皇後也正因此事而憂心忡忡呢。

“母後,我打賭,這國師大人啊,肯定不在宮中。”

聲音中盡顯溫柔,令人毫無防備。

他和墨笙塵雖然交往不深,但是也知道墨笙塵的一些脾性。

皇後聽此,內心早已失落萬分,她真是不明白,這國師到底為什麼不支援自己非要去支援蘭妃呢?

甚至於連太子的生辰壽宴,他都不願意來參加嗎?

“赫兒,你可做過什麼事讓國師不開心嗎?”

自己做過什麼讓墨笙塵不開心的事嗎?

他拿著羽毛的手突然一頓,目光一下子變得冷酷,語氣卻還是往常那般溫柔,“自從墨笙塵來到宮中,兒臣就處處觀察,不敢輕易下手,待他剛有勢力之時,兒臣就處處討好他,何時做過讓他不開心的事情?”

他沒有停止揮動手中的羽毛,而他看到那兔子一直躲著自己,心下萌生了一絲不爽快。

“嘭!”

兔子籠被他甩到了角落邊上,鮮血就從籠裡蔓延開來。

皇後立刻拍案而起。

“赫兒,今日是你生辰,不該見血的!你這樣多不吉利?”

話語中帶著明顯的怒意。

“不吉利?”洛有赫又恢複了往日那般柔和的目光,只是語氣中填了些許嘲諷。

“母後,我覺得,見點血,才好呢。”

“這個道理,母後不是比我懂嗎?”

真是越長大越叛逆了,赫兒早已不是當初她那個單純的孩子,現在的赫兒,比起自己,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這能怪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