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 歡喜 (4)(第1/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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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是新手,技術再突飛猛進比造詣本就很深的某人比起來還是太嫩。她殊死抵抗好一會兒,終究敗下陣來。聽著耳畔越來越重的呼吸聲,她也想緩口氣來著,奈何剛想松開嘴呼吸新鮮空氣,卻發現嘴被人堵得死死的,就連她自己的呼吸也被奪了去,她只好從嗓子裡嗚嚥了一聲。
而這一聲發出口時卻變了味道,細細柔柔,成了一聲撩人的嬌喘。她頓時感到手中摟著的人渾身一顫,某個部位起著微妙的變化,摟著她腰的大手更加炙熱了。然後,大手一用力,她的腳脫離了地面。
在半空中一晃,失去平衡的她像只無尾熊,下意識抱緊了身旁這棵大樹。她被懸空抵在牆上,雙手抱著他的脖子,膝蓋連同雙腳緊緊勾住他的腰,這之後,她對他身上的每一點變化都感知得清清楚楚。
大手從衣服下擺探了進去,火急火燎地奔向高地。那個地方,自從海邊游泳那次以後,他便覬覦已久,幾乎回回做夢都會夢到,夢醒都會悵然好一陣子然後老老實實把床單扔到洗衣機裡。
他在想,原來是這種感覺,飽滿,柔嫩,細滑,像只小魚,稍不注意就要從手中溜出去。
她也在想,原來是這種感覺,炙熱,舒適,滿足。
顯然,某人一點都不滿足。他一低頭,暫時放過她的唇畔,用嘴替代此時無法騰開的雙手,咬著她身上服務生制服的扣子,用力一扯,將領口扯開,露出分明的鎖骨和好大一片雪白的面板。
現在,他要好好地拆他的禮物。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發得晚了些,不知道這種程度能不能透過……大家且看且珍惜……<101nove.hapter 6 歡喜 66
某人的臂力了得,言謝雙腳離地的姿勢已經許久了,她緊緊摟住他,乖巧地將下顎靠在他額頭,任由他放肆。
等這一刻她等了很久了。
有句話叫“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言父是教中文的,這句話言謝很早就聽說過,後來她才體會到她對某個人的情緒,真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從哪裡滋生起來的。
六年前的大學校園,在自己生日那天,莫名其妙收了陌生人的一束花之後,自己便對這個人多了些關注。後來與楊奈武的照片事件吵得沸沸揚揚,她得知他叫林於恩,老媽是碧城董事長,而他就要畢業了。他們畢業那天,她鬼使神差地去了他們的畢業典禮,她不是去道謝也不是去尋仇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去,然而那個人就一句“大恩不言謝”成了他們間最後的對話。
後來幾年裡,她看到書簽偶爾會想起冬日裡眯著桃花眼壞笑著的陌生年輕人。但想歸想,她知道他們屬於不同世界不同圈子的人,不會再有什麼交集,她便只把他做為一個偶然的歡喜,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特殊的感情。直到老劉請她去碧城談業務,她才感到自己抑制不住地想去;直到沈碧沉來她家找她相親,她才深刻體會到自己內心有多歡喜。
高高在上的沈董事長無所不能,偌大的企業被她治理得蒸蒸日上,唯獨搞不定自己兒子。她不知道如何與兒子相處,常年冰冷的家庭關系導致兒子心中鬱結。他沒有安全感,為了害怕別人離他而去,他索性提前啟動身體和情感的自我防禦系統,先一步離開別人,久而久之索性失去了愛人的能力,他不是沒有真心,是害怕真心。做母親的看在眼裡,怕兒子長此以往得不到內心的安定與幸福,卻沒辦法改變現狀,畢竟她也是個情感有缺陷的人。
當見到言謝的剎那,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死馬當成活馬醫。像謝宛言把她救回來一樣,希冀小謝能把她兒子救回來。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和作法都很荒唐,只是對言謝說希望她待在兒子身邊一段時間就好。沒想到,言謝欣然答應了,並且做得很好,無論林於恩如何逼她離開,她都沒走。
言謝和林於恩不一樣,林於恩因為害怕便不敢擁有,
他從小被人順從慣了,她就和他唱反調,他以為她會受不了欺辱,她便偏偏當什麼事都沒發生,一出扮豬吃老虎演下來,最難啃的花心大蘿蔔終於吃到了嘴邊。
人心是肉做的,大多晾著晾著就冷了,捂著捂著也就熱了。她以自己的方式在他身邊站穩了腳跟,不過是以真心換真心罷了,她對林於恩不錯,反過來林於恩對她其實也是很好的,處著處著,雙方的心漸漸地也都熱了。總算是,都熱了。
想到這裡,言謝不由得用下巴在林於恩頭頂摩挲了幾下,忽覺一陣頭暈目眩,她整個人被扛了起來。在人肩上的視線狹窄,只覺他向通往房間的過道走去,走到一半,他卻忽然頓了頓足,然後轉了彎。
聽見一聲金屬輪子聲響,林於恩推開一扇玻璃門,言謝心裡一慌:他不會想在這裡……吧?這可是半個室外啊……
果然,言謝被放到了一處柔軟的墊子上。她環視一圈,她躺著的這處軟墊足足佔了整個露臺的一半,比一般的床大了許多,怎麼滾都滾不到外面去,軟墊的質地很好,面板觸及之處柔軟舒適,旁邊還放著兩個枕頭和疊得整整齊齊的被子,是個嗯嗯的好地方。可……這裡什麼時候被放上這些東西的?
林於恩拉開三面環繞的厚實窗簾,沒有開燈,露出270°落地窗和漫天的星光。碧璽的這處露臺,是觀賞天幕星空的最佳地點。星空環繞,照在在言謝的面板上泛出淡淡銀光,同樣照亮的還有他滿是欲|望的眼。
林於恩將禮物的包裝最後拆得幹幹淨淨,整個人壓了下去。言謝微皺起眉頭,他忘了剝自己的,奈何他正沉浸入迷,埋頭在她脖頸胸前流連忘返,哪裡顧得上她輕拍輕推。
在推推搡搡半晌無效後,言謝決定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她攬著他的脖子,盡情地吻了幾下,然後摸到他的領口,試著去解他襯衣的扣子。由於某人不大配合,頭一會上一會下,讓她才解了兩顆便再也抓不到釦子,她不由得一陣惱怒,他肆無忌憚了,哪有讓她光看得見摸不著吃不到的道理?
扯著他襯衣的領口胡亂往上拽,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才把襯衣給拽得七零八落。他揹著光,星光從頭頂灑下來,照著健碩的肌肉忽明忽暗,她在心中贊了聲身材真好,然後一手順著腰腹往下去處理剩下的布料,一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你……”林於恩微微抬起頭,聲音粗啞異常。不掐還好,這一掐就像開啟了某個奇妙的開關,他用身體將她壓著,騰出一隻正忙碌的手,將言謝的兩只胳膊一併按到頭頂。
長久的劇烈的運動讓人汗水涔涔,濕了頭發濕了面板濕了軟榻。一滴汗從林於恩的鼻尖滴下,滴道言謝的臉頰上,然後滑進她的脖頸後。她微微闔著眼,是很是舒服的神情。臉上泛著奇異的潮紅,而她的耳根比臉還紅。經過林於恩這些天的觀察,她動情時,耳根就是表現訊號,他心底歡快極了,在她耳垂上輕輕咬了一口。她忍不住哼唧一聲,激得他像匹脫韁的野馬橫沖直撞,最後才山洪暴發,終於紓解。
打自心裡想著小白菜的那天起,知道不能一蹴而就,他無時無刻不在隱忍。憋得太久太久了,情緒再不宣洩出來是要憋出病的。此時的林於恩看著躺在自己胳膊上的小白菜,內心無比的喜悅滿足。等等,他好像還沒滿足。這麼些天的朝夕相處,暖床疊被,他怎麼可能一次就滿足?
小白菜微微張開唇瓣,氣若遊絲地吐出兩個字,林於恩一開始沒聽清,抬起頭湊到她嘴邊,然後清楚地聽到兩個字:“還要……”
他立馬翻身,再一次把她壓住。肌膚相親,貼合地嚴嚴實實。偌大的露臺,只剩下星星眨眼的聲音與急促的喘息聲和欲拒還迎的低吟聲。
這聲音,真是能要了人命。
一整個晚上,他將她如同吃蛋糕般吃幹抹淨,末了還不忘舔舔盤子。小時候,每當他遇到好吃的甜品,吃完後他都忍不住舔舔盤子,李姨見著了都會說,少爺你若還想吃我再給你做一個,想吃多少有多少,不用舔盤子,況且舔盤子太不雅觀了。他卻很疑惑,舔盤子和吃東西是兩回事,舔盤子是另有樂趣的,只有舔盤子回味起剛才吃東西的香甜,那東西才會加倍地好吃,雖然漸漸長大,大人說不雅的習慣自然也漸漸改了,但此時,最原始的本能和沖動讓他體會到從未有過的雙倍甜蜜與快樂。
天幕上的星星漸漸隱退,天空灰濛濛地透出一絲光亮。言謝終於吃不消了,累得幾近脫力。林於恩看著懷中嬌美的女孩,經歷剛才那一番折騰,她白皙的面板多了一份水潤的光澤,也多了好多處嫣紅的小點。他心生憐惜,幫她理了理濕漉漉的發絲,在她唇上又親了好幾下,拉過被子替她蓋好,才意猶未盡地罷了手。
想著她剛才的表現,不由得嘴角一彎:“剛才是誰說要我甘拜下風繳械投降的?我以為多厲害呢,原來是個紙老虎。”
睡得迷迷糊糊的言謝,似乎聽到身旁某人對他的輕視,喃喃道:“今、今天先放、放過你,來日再、再戰……”
雖然累得一點都不想動彈,但她整個人前所未有地充實滿足,舒暢地連腳趾頭都微微蜷起,沉沉地睡去,也不知是不是在夢裡繼續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