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丹清和蕭薇薇兩人走進酒店客廳的時候,楊碩已經在客廳等著了。

看到兩人進來,他馬上迎了上去,說道:“你們兩個總算是來了,走走走,趕緊去你們說的那個愛斯基摩人特色餐廳。”

聽到楊碩的大嗓門中直接蹦出愛斯基摩人,正在透過茲拉坦發的定位檢視路線的劉丹清趕緊朝他做出閉嘴的手勢,差點沖過去一把捂住他的嘴。

“怎麼了?”楊碩疑惑地輕聲問道。

蕭薇薇掃視了四周,尤其是吧臺那邊的服務生一眼,然後小聲說道:“走,我們出去,邊走邊說。”

“楊哥,在這裡你可千萬別提愛斯基摩人,這是侮辱性詞彙,要是被人聽見,揍你一頓那是輕的,打了還白打,只能夠叫做因紐特人。”

楊碩依然一臉蒙圈,疑惑地問道:“可是我那時候小學語文課本就是這麼寫的啊,後來學的歷史好像也是這麼叫的。”

蕭薇薇也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只能夠糊弄道:“我也是聽清清說的,反正你記著就是了,一定要叫做因紐特人。”

終於在手機上找到去因紐特人餐廳路線的劉丹清抬起頭,輕聲解釋道:“愛斯基摩人意為吃生肉的人,除了生活在阿拉斯加的以其為榮之外,其餘的因紐特人都視其為侮辱性詞彙,認為這句話影射他們是未開化的野人。”

“他們更喜歡稱呼自己是因紐特人,意思是真正的人。”

劉丹清解釋完,戲謔地問道:“楊哥,你覺得戰鬥民族俄羅斯人猛不猛?”

“猛!當然猛!”楊碩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問這個問題,可是他依然做出回答。

“可是人高馬大的俄羅斯人卻很怵這些小個子的蒙古後裔,所以你如果被打,別指望我和微微來救你。”

楊碩再次蒙圈,遲疑道:“啊?不至於吧,這些愛斯,哦不,因紐特人看上去個子小小的,長得也和我們差不多,表情看上去也都很友善,不會那麼兇殘吧。”

“這些個小個子可是僅憑一葉輕舟和簡單的工具去,就敢和地球上最龐大的鯨魚拼搏,用一根梭標甚至赤手空拳去和陸地上最兇猛的動物之一北極熊較量的家夥。”

“更加兇殘的是,即便如此,他們依然生存下來,你覺得呢?”

楊碩聽了這話,頓時覺得眼中的因紐特人立馬換了一個形象。

從老實巴交變成了生猛彪悍,從鄉間老農變成了戰鬥機器。

因紐特風味餐廳並不遠,或者說是這座小鎮並不大,所以三人很快就到達那裡。

走進餐廳,茲拉坦已經在角落的一張桌子上等候三人了。

“歡迎光臨!”

等到三人剛剛入座,一位黃種中年人便走了過來,和眾人打了個招呼,然後問道:“茲拉坦,可以上菜了嗎?”

茲拉坦點點頭道:“可以了,巨石。”

今天的晚餐也是狩獵服務公司幫忙安排的,除了一般客人能夠點到了海豹肉、基維亞克、鯨魚肉之外,他們還能夠品嘗到因紐特人的珍藏美味,鯨魚舌肉和鯨魚心髒。

尤其是後者,在因紐特人眼中,鯨魚的心髒能夠賜予人民力量和勇氣,所以是非常珍貴的,一般都會在捕鯨成功後的第一時間吃掉。

這裡的鯨魚肉和冰島的不同,不再是大小須鯨,而是北極露脊鯨。

茲拉坦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巨石,坐下,然後對著三人介紹道:“這是巨石,這家餐廳的老闆,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最好的鯨魚獵手和北極熊獵手,他曾經用梭鏢單獨殺死了一頭北極熊。”

看著笑得很憨厚的老闆,三人深刻感受到了“人不可貌相”這句話的真諦。

拿著梭鏢單挑北極熊,這簡直就是在找死啊,可是眼前這人不但去做了,還成功了,牛人!

巨石繼續憨笑,說道:“運氣,都是運氣,那頭北極熊剛剛成年,剛剛離開母親,狩獵技能還不成熟,加上地形的幫助,僥幸成功。”

茲拉坦聽了哈哈大笑道:“巨石,你什麼時候學會謙虛了,記得我剛剛認識你的時候,你做得第一件事就是撩起衣服,給我看你被北極熊抓傷的傷口。”

“秦,茲拉坦出身於東格陵蘭的部落,到這裡開了一家店,賺了錢就買東西送回部落去,是個不錯的好人,也是我們公司在格陵蘭最好的朋友。”

“明天就由巨石帶著我們去狩獵北極熊,我們已經按照巨石的吩咐,佈置好了誘餌,看看能不能夠吸引到那些巨獸。”

巨石笑著和幾人打了個招呼,便起身去後廚吩咐了一下,再次回來坐到了茲拉坦的身旁。

“三位客人,茲拉坦說你們是來自華國的對吧,那我們也是同根同源了,有機會,我一定要去華國看看,看看那個有著十幾億黃種人的國度。”

三人聽了巨石的話,對視了一眼,又看看了桌上唯一的白人茲拉坦。

茲拉坦哈哈笑道:“我的老朋友總是這樣,他總覺得白種人是軟蛋,真男人就該和他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