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大概只是誤會。”哈利伸手握住了她, 在她的手心裡微微摩挲著, “那家夥跟個呆瓜一樣,我拿他沒辦法。”

“他不喜歡那個格溫斯黛西吧?”

“好像不喜歡。”哈利沉思似的停頓了一下, 又說道,“他說那個女孩對我有意思。”

“你肯定不感興趣!”

“還是小丫頭懂我。”

哈利釋懷地笑道,他端過紅酒,抿了一口,然而那酒杯抵在他嘴巴, 遲遲沒有放下,他喜歡這個姿勢,隨時都像河邊的動物一般微微低下唇就可以繼續啜飲這生命的汁液。

紫色的,醉人的,葡萄血。

然而,金妮抓過那酒杯,喝光了它。

“又喝酒又抽煙傷身體!既然知道彼得是什麼性格,你讓著他一些不就好了。”

“寶貝, 你這麼說你親哥良心不會痛嗎,一直都是我在讓著他啊。”哈利無奈道。

“沒有的事,在我看來,你老是招惹人家好伐?”

“有嗎?”哈利自我反省三秒鐘,“至少今天這事不算!”他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金妮講了一講。

金妮知道詳情之後,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這兩個傲嬌哥哥分明就是在互相賭氣。

一個臉皮不會比北京烤鴨的小卷餅更薄的家夥礙於情面答應了那個熱情女孩的委託,隔三差五幫她給自家發小送甜品, 對方卻偏偏不領情,誤會他和格溫有一腿;另一個呢,心氣高的跟喜馬拉雅山似的,就算做錯了也斷然不會認。

他們兩個生悶氣自然是互相傷害,非等有個好臺階能下才算完事。

許多事情是局內人迷茫,局外人清楚。然而金妮也並不是幫忙捅破這層窗戶紙,索性就隨他倆,順其自然好了。

只是那個格溫斯黛西實實在在就在那裡,她心裡總免不了不舒坦。

第二天,她藉著幫斯塔克集團送材料去奧斯本集團的功夫,打算再去會會那個在平行世界裡對於蜘蛛俠和綠魔舉足輕重的女孩。

時序到了五月中旬,果真熱得沒邊沒沿了,雖然只是初夏,太陽大得跟什麼似的,無論走到哪裡都覺得它就釘在自個兒頭上,偏偏要追著自己一個人曬來曬去的。

計程車司機是一個老男人,非說十字路口不方便停靠,金妮只得下了車,過馬路。那炙熱的陽光也是過於閃眼睛,她下了計程車,後悔沒有提前準備好一把遮陽傘,只好將手頭裡需要哈利簽字的檔案高高舉起,勉強遮遮陽光。

剛好十點左右,正值上班時間,馬路上的人並不比行道樹要多,稀稀拉拉的車輛也好像被曬焦了似的,沒頭沒腦地自顧自地往前跑,誰知道今天偏偏巧合,紅綠燈壞掉了,那些車輛更是跟逃命一樣滾動著輪子,然而這滾燙的馬路上到處都是熱的。

金妮踩著高跟鞋一邊小心左右來的車輛,一邊往前試探著走去。她分明記得自己看清楚左手邊剛剛沒有車輛的,誰知等她向前邁了沒幾步,一輛大卡車呼嘯著、筆直地朝著她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