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實習生們做的, 格溫讓我拿給你的, 是她們的心意。”彼得說道。

“所有人一起做的，還是隻是那個漂亮姐姐？”金妮也很在意。

“所有, 實習生，格溫是這樣說的。”彼得沒有打算隱瞞，他也收到了禮物，手工餅幹和各種用粉紅色盒子包裝著的精緻小禮物。但是因為實習生們不是經常能夠見到高層的總裁，就委託格溫將那餅幹送給了他, 請他轉交給哈利奧斯本。

“格溫斯黛西？”哈利喃喃自語似的說道，“很有氣質的女孩，她好像很喜歡……和你接觸。”

“只是同事好吧，而且又是同學，當然有問題就來問我了，我可是公司的老前輩了。嗨！你們兩個都是什麼表情。你，金妮，不要又覺得我是喜歡她或者她喜歡我, 沒有的事兒好吧！我現在每天都忙著應付公司的事情，還要去幫警察對付超能力的人，那個神盾局的科爾森莫名其妙地，隔三岔五地打電話給我……”

“你遇到很多超能力的人？”哈利恍然一驚，皺眉問道。

“科爾森給你打電話了？”金妮也get到了重點，但隨即她說道，“那個家夥人很好的，雖然他是神盾局的高階特工, 但是不用擔心，就算知道你是蜘蛛俠也沒什麼問題嘛。”

“你和他認識？”哈利側過臉望向她，“你們兩個有多少事兒是和危險沾邊又瞞著我的？”

金妮和彼得相視一眼，都不敢吭聲了。

哈利嘆了一口氣，他走過去關上了書房的門，然後走到他喜歡的松軟沙發上讓自己陷進去，盤著腿，雙手十指相扣——他遇到問題思考的時候總是會喜歡這個姿勢，似乎能夠讓他最大程度地保持住冷靜和理性去審視一切問題——他左邊的嘴角微微上揚，哼笑了一聲，目不轉睛地凝視著眼前的兩個最親的家夥，悠悠說道，“坐下，我們要開個家庭會議。”

兩個孩子只好老老實實地搬過來椅子，在哈利身邊坐下來。

其實很久沒有開家庭會議了，如今再次圍坐在一起，不免有些懷念，之前每一次家庭會議都是圍繞著野餐、宴會、旅遊或者下個星期能不能調整選單這樣那樣的話題，偶爾會有中學老師告狀電話之後稍微嚴肅的話題，但是無論是哪一種，所有的會議到頭來都會以金妮的撒嬌、彼得的話癆而導致主題偏離，一直到哈利忍無可忍，這種“折磨”才宣告結束。

此時此刻，時隔這麼久，又一次家庭會議。哈利瞅著彼得和金妮臉上那種對於剛才說漏嘴的無限悔恨表情 ，心裡絲毫沒有生氣，他只是覺得好笑。當他站在一個大人的角度去審視這兩個孩子，他才終於看透自己和父親所處的對立關系，他原來的那些叛逆不過是想更多的證明自己，那些一味地掙脫更多的是想實現自我價值。而今，他願意去相信這小兩只，也是一樣的立場。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

“我說！”

金妮覺得自己必須開這個頭，她對彼得那呆萌地不會拐彎的腦迴路可是非常瞭解，他完全會把該說不該說的全部和盤托出，雖然她並不清楚彼得自己偷偷去做了多少危險的事情，但是她並不想讓哈利跟著一起擔驚受怕，還不如繼續隱瞞著，“那個神盾局特工和我是朋友，偶然機會認識的，大概是想接觸奧斯本集團……”

“是的，他一直在問我奧斯本近期的研究專案，好像是希望我們可以和神盾局單方面合作。”彼得點點頭。

神盾局和奧斯本企業的合作只限於幾個科研專案，但出於誠意，科爾森特工將自己做的一些調研結果知會了奧斯本集團的代表彼得帕克。

能夠被擁有世界一流特工的機構調查出來的自然不會是能夠拿到明面上樣子好看的事情。

自從擁有異能的人越來越多，神盾局調查圍繞著此類事件展開，他們也是無意中發現有一種打著調理身體機能的保健品其實含有有種能夠刺激人體細胞的激素，而這種藥物是奧斯本集團下屬的某分公司製造的，盡管表面歸屬奧斯本集團，實際上它屬於一個私人控股有限公司，而奧斯本的好友現任集團副總裁的保羅·斯通的名字赫然在列。對此，彼得帕克並不知情，他也保證哈利和他一樣。

好在科爾森對金妮奧斯本頗有好感，對此事的調查繼續進行發現，此類保健品已經被新任奧斯本集團總裁的哈利奧斯本叫停了，如今的奧斯本集團在哈利的帶領下，已經放棄了走軍火和依靠人體實驗進行研究的藥物生産，轉而走合法的生物制藥和高科技産品的製造，這些藥物是老奧斯本在世的時候和保羅·斯通一起合作的專案，因為老奧斯本意外死亡，他並不信任哈利，於是偷偷使用自己的許可權在隱瞞哈利的情況下，繼續運營著相關的藥物研究和製造。

彼得的父親理查德帕克對於蜘蛛體內毒素的研究也在這些隱秘研究之中。彼得只是不想讓哈利憂心，暫時隱瞞了科爾森探員與他的聯系。哈利給予他在公司的許可權不僅僅是助理，甚至可以直接使用總裁的各種便利，所以他相信自己完全可以處理好這些事情。

彼得稍微猶豫了一下，坦白說道：“我原本打算等著企劃書整理好再跟你說。”

“這麼說，神盾局特工的事情不是打算瞞著我的。”

“不是，不是。”小兩只忙不疊地搖頭確認。

“那剩下的問題就是，彼得，我交代給你的公司事務已經夠你忙的了吧，你精力可真是旺盛，居然還出去和超能力的人打架？”

哈利望著蜘蛛俠，臉色瞬間冷卻下來，帶著 西伯利亞高壓式的凜冽寒霜步步緊逼，直弄得彼得心虛不已。他自然清楚，哈利並不反對他去做紐約人民的好鄰居，只不過最近很多詭異的事件，即使不親臨現場的人看到那些匪夷所思的報道也會覺得心驚肉跳，更何況自己是親身經歷，隨時面對著死亡的威脅。

“你知道的，彼得，從蜘蛛俠出現在紐約，一直都是褒貶不一，最近那些吃瓜群眾更是把超能力犯罪頻率的暴增歸罪於你。”哈利攥著拳頭，隱忍著脾氣，但是一想到每次刷臉書看到的那些熱門評議，他總是會免不了心煩意亂，恨不能沖進螢幕裡將那些隨隨便便就數落人說閑話的鍵盤俠抓出來請他們吃一頓爆慄。

“我其實看到了，那些評論，我的同學很多都是蜘蛛俠的反對者，我能做的就是假裝自己也不喜歡那個隨便吐絲的家夥。當然，他並不是只會吐吐絲鈎織個網。”蜘蛛俠所做的事情從來不是那麼簡單，然而，“所有的人都會以為，輕松地就好像打嗝放屁那麼自然，我也很無奈啊。”

金妮咬住嘴唇，有些哽咽，她向來無法直視那些螢幕裡的惡意評論，有些人甚至打著和平主義的旗號，號召大家一起睜大眼睛關注著身邊的人，把蜘蛛俠揪出來繩之以法。

她在好長一段時間裡害怕那些駭客的人肉搜尋，好在哈利也不是食草動物，脫下蜘蛛俠衣服的彼得，過得還是很平常的。

她清楚的記得每一次彼得受傷回來時渾身無力的模樣，有時候蜘蛛俠的外套破損成無法縫合的程度，而皮肉之內的傷害，從來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