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很多事情冥冥之中是有定數的,厲冥熠從母親身上繼承了毒素,而於寧又從母親身上繼承了那一身看似特殊的血型。

兩人的緣分或許從一開始就已經定下了,命運糾纏不休,也兩人此生註定了離不開。

漉銘和鬼醫這兩天除了要好好的準備厲冥熠治療的事情之外,還要準備於寧試藥的事情,兩人熬了一整個通宵,一直到將那祖宗送出了治療室之後才眯上眼睛在實驗室裡休息了一會兒。

於寧在這邊接了厲冥熠之後,就帶著他回了主樓,還沒等在房間裡站穩,身邊的男人就伸手過來拉她的衣服。

“幹什麼?”於寧伸手控制住他的手。

這人怎麼還是老毛病隨時隨地扒拉人家衣服。

厲冥熠站在原地,單手控制住她的兩條纖細的手腕,右手將她後背的衣服往上撩開,就看到厚厚的紗布裹在上頭,男人眼中一刺。

“怎麼回事兒?”

於寧聽出來他語氣中的冰寒,幹巴巴的轉頭笑了笑,“你是怎麼發現的?”

“昨天我就發現了。”

“不可能。”

昨天他們明明就沒有接觸到,只不過是見了一面而已,還是隔著玻璃的,這男人怎麼可能會發現。

騙人的。

厲冥熠拉著她到沙發上坐下,兩人面對面的看著。

“你身上有什麼變化,我一眼就能夠看出來,你的腰明顯的不一樣了。”厲冥熠盯著她的眼睛,說的有板有眼的。

於寧低頭看了眼,說的好像她很胖一樣。

如果你真的深愛一個人的話,那麼對方身上一點細微的變化,你都能夠細微的察覺到。

“說說吧,怎麼回事?”厲冥熠拉著她的手不放。

於寧感覺到男人身上的脾氣,她就這麼受傷的話,會讓厲冥熠很生氣,這點於寧是明白的。

但是蛇香草的事情,還是盡量瞞著他,但是身上這傷,好像不是那麼容易搪塞過去的額。

“想好怎麼開脫了?’男人盯著她的臉不放,一雙丹鳳眼裡都是幽暗之色。

於寧摸摸鼻子,“那個,再給我一分鐘。”

男人俊美的臉突然在於寧面前放大,長長的睫毛微動,掃過她的臉頰,癢癢的。

“老實交代的話,你能夠少吃點苦。”

這是最後通牒,於寧是最清楚這男人脾氣的。

“我,昨天不小心受的傷,不嚴重,就是傷口有點多而已。”

這是老實話,很老實的話。

“原因。”

於寧低頭,其實還是不知道怎麼說。

男人修長的手指挑起女人白皙小巧的下巴,四目相對,他撥出的氣體都撲在女人臉上,身上那股淡淡的藥香味將於寧籠罩起來。

“你不說的話,要不要我替你說。”

“前兩天漉銘那個樣子愁眉緊縮的樣子,不過兩天的時間,你們都面帶輕松,鬼醫更是說已經能夠做出解毒劑了,但是缺的那些藥草是怎麼來的,親愛的老婆,你是不是應該和你老公好好的說說清楚。”

於寧眨眨眼睛,“你是怎麼知道缺了藥的。”

鬼醫和漉銘也都說了,是瞞著他的,莫寒和斯淩也不會告訴他的。

“你未免也太小看你老公了。”厲冥熠說著張口咬了她的臉頰一口,“說,怎麼回事。”

眼看瞞不住了,於寧只能嘆了口氣,“缺的那些藥,一緊從千家找到了,千羽送了過來,但是最重要的一味,在千家本家,千夜手上。”

厲冥熠將她的臉轉過來,眼眸微眯盯著女人不放,“你去找他了?”

於寧手抬不起來,兩隻手掌拉住他的衣角,“我去了一趟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