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亞,熱帶雨林環繞下的千家角鬥場內,看臺上一片啞然,千夜坐在最中間的位置,面露欣賞的看著臺下中央的女人。

於寧喘著氣站在最中間的位置,她腳下躺了一地的人,那些有些不斷往出吐血有些趴在地上動彈不得,不斷抽搐。

“啪啪啪……”千夜鼓掌起身,面露喜色,“不錯,身手還不算太差。”

於寧抬頭,身手拭掉臉上的汗水,面色平淡的看著他,“希望你能遵守你的約定。”

傳說中的夜媚,看來也並不是徒有虛名的存在,可真是挺厲害的,這丫頭的身手出乎他的預料,這些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只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明白。

“你為什麼不殺了他們,你明明可以用更加直接的方法結束這場戰鬥不是嗎。”

“不用我動手,你的人也會動手的不是嗎。”

角鬥場的規定,只有贏家才能活著走出去,之後千家的人會處理這些人,她不怕殺人,只不過不想殺人而已。

沒有人會喜歡自己手上沾染太多的鮮血,僅此而已。

千夜低頭輕笑,她這個女人,要說狠心,看上去並不是那麼絕情,但是要說善良,也並是不是那麼的善良溫柔。

“好,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身邊的護衛,和飛鷹的待遇等同。”千夜大大方方的開口。

男人身後的飛鷹抬頭,眼中帶著驚訝,緊跟著看向於寧的眼中多了些探究換和不甘。

“我不用那麼多,不用伺候你就可以,至於其他的,你也知道我是什麼人,不可能真的待在你身邊和飛鷹一樣。”

簡而言之,她在這裡住的舒服就可以。

於寧說完這句話,突然一口血嘔出來,看著扯出來的血絲,她盯著地面上的鮮血,霧眼朦朧,這折騰完了,藥勁就又開始上來了。

千夜見到這狀況,鬆口讓飛鷹給她找了點止疼的藥過來,雖然不是那麼完全的能夠止住,還是能夠輕微的減緩一點疼痛。

他看著於寧,眼中泛起趣味,他現在可是越來越好奇了,為什麼厲冥熠會選擇將這麼個女人給趕走,又為什麼厲冥熠那個傳說中活的跟和尚一樣的人,會被這樣一個小丫頭給吸引了,這女人,舉手投足之間透出來的那股味道,都是迷人心竅的存在。

很快幾人走出了角鬥場,吃了飛鷹遞過來的藥之後,於寧安穩的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身邊的車門突然開啟,千夜一個跨身進來在她身邊落座,身上那股清爽的味道立刻將於寧包圍起來。

她動了動眼皮子,懶得搭理這男人,忍著痛活動了筋骨之後,現在身上感覺像是被碾壓過一樣的,更加疼痛。

“看這樣子你是撐不住了,你要是同我服個軟,解藥分分鐘就給你。”千夜盯著她額頭上的薄汗開口。

於寧閉著眼睛沒有睜開,“別小看人,我還沒那麼弱。”

千夜挑眉,看著女人的樣子笑了笑,“你的意思是,你還撐得住。”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女人緊閉的雙眼睜開,看向千夜的眼中多了幾絲不屑,“你想做什麼,奉陪到底。”

她放在身側的手指已經被擰的不像個樣子了,掌心被指尖扣出了月牙形的傷口,不斷往出滲血,整個掌心已經是血跡斑駁,指尖在不斷顫抖,可想而知經歷著多麼大的疼痛。

這樣的疼痛還有兩天,千夜這樣的變態,喜歡看著別人痛苦,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的給她解藥,他不過是想看她低頭求饒的樣子而已。

像是貓兒抓到了老鼠一樣的把玩在掌心之中,看著它掙紮不動,一直不斷的試圖逃脫直到精疲力竭才算為止。

一旦她低頭求饒了,等待她的會是什麼樣的羞辱,可想而知。

“好,既然你還撐得住,那我也不用憐香惜玉了。”他抬起手指打了個響指,“去東邊角鬥場。”

於寧皺眉,還要再來一次,這千夜怕不是腦子有問題了。

飛鷹坐在前座,轉頭看了眼身後的兩人,點頭稱是。

東邊的決鬥場,和於寧去的這個不一樣,如果說這裡是成年人追逐名利的場地,那麼那邊,就是孩子拼命廝殺求得生存的地獄。

兩邊做著同樣的事情而已。

一進場就是孩子們嘶喊的聲音,於寧抬頭就看到那邊的格鬥區裡,數十名身著破爛衣物看上去不過十三四歲的孩子們在廝殺拼搏。

他們每個人手上都拿著尺寸精緻的匕首拼命廝殺,稚嫩的臉上滿是血汙,發出和年級不相符的怒吼哀嚎,不斷有人在他們身邊倒下,屍體累積起來,達到了驚人的數量。

於寧顯然是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的,她瞪大眼睛,看著下面難以置信的一幕。

千夜看到她的樣子,知道自己壓對寶了,動作優雅的在最中間的位置坐下,杵著下巴看著下頭的一幕,已經是司空見慣了的。

“這是千家選人的標準,這是初試,正式透過的才有資格加入千家,你剛才對決的那些人,就是從這一關過來的。”千夜慢悠悠的說出來,像是在和她解釋情況一樣。

“透過率是多少?”於寧盯著下頭廝殺的孩子們,不由自主的問出這句話。

飛鷹面無表情,“百分之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