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頭兩人磨了一個下午,於寧睜開眼睛的時候,人躺在臥室裡頭,身上幹淨清爽,不像之前那般粘膩,應當是男人幫她洗過澡了,身上的絲綢絨被蓋著很舒服。

於寧眯著眼睛伸了個懶腰,才想起來她好像忘記了什麼東西,霍然起身,就看到對面的掛鐘裡頭,時針指向下午七點。

床上的女人抓著亂糟糟的頭發,欲哭無淚,本來定好了她給厲冥熠過生日的,就連蛋糕她都吩咐了管家,讓廚房吃晚餐的時候上來的。

結果她被男色誘惑,真的跟男人廝混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於寧捂著臉埋在被子上。

沒臉見人了,她已經能夠想象到晚飯的時候,傭人把蛋糕端上去的時候,餐桌上空無一人的場景。

下頭的傭人肯定議論紛紛的。

說好的溫馨無比,談談天說說地的完美生日呢,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浴室門開啟,男人下半身圍著一條白色浴巾走出來,拿毛巾擦著頭發的男人一眼就看到床上坐起來,臉埋進被子裡的女人。

將毛巾扔到一旁,男人慢悠悠的走過來,水珠不斷順著他淩亂的發尾滴下來,蜿蜒而下,隱去男人胯上的毛巾裡頭。

於寧還在羞憤當中,就感覺身旁的床鋪陷下去,一隻微涼的手攬住她的肩膀,兩人往自己懷裡頭帶過去,靠在他堅硬的胸口上,於寧無言以對。

“餓不餓,我們下去吃飯。”厲冥熠摟著她,兩條筆直的腿放在地毯上,懷裡頭抱著女人毛茸茸的腦袋,溢位輕笑。

“不餓。”她悶悶的出聲。

厲冥熠頭頂上的水珠不斷往下滴,滲入女人柔軟烏黑的發間。

“你先去吹頭發。”於寧兩隻手捂在自己臉上,整個身子埋在他胸口沒有抬起來。

於寧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他身上的寒氣,這人應該洗的是涼水,身上冰涼涼的,和著房間裡頭的空調,有些顫意。

“嗯,那你要起來。”男人鼻翼間哼出這句話。

於寧抬頭,臉上被摩擦出痕跡,發絲淩亂,穿著睡裙露出來的鎖骨間看得見斑駁的吻痕,一副被蹂躪過後的樣子讓男人眼神幽暗。

“你自己吹!”於寧杏眸瞪大,眼中有些嗔怪。

她才不要給他吹頭發,說好的一次呢,說好的速戰速決呢,結果她就在書房裡頭嚎了一下午,什麼時候回到臥室的,自己都不知道。

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

厲冥熠看到她的樣子,自然知道女人在鬧脾氣,修長的手指撫著她的發間,勾起意味深長的笑容,“是誰說的今天什麼都聽我的的?”

於寧到口的話被堵住,這就是斷了自己的退路啊,她的本意不是這樣的好不好,絕對不是這樣的。

早知道就不說那句話了,一失足成千古恨。

“知道了……”於寧揮開他的手,拉開身上的被子。

看在他生日的份上,她忍了,壽星最大。

男人捏捏她的臉,伸手託著她的屁股將女人抱起來放到那邊的桌上,於寧無語,每次她給他吹頭發,男人總是很執著於這個姿勢。

厲冥熠插上插孔之後將吹風筒遞給她,他站在桌前,緊緊的貼著於寧,身子放在於寧兩腿間,身子貼著桌邊,兩隻手緊緊的抱在她腰上。

腦袋放在她的脖頸間,於寧無奈,伸手開了吹風筒的風,這樣的姿勢,她每次都很難活動身子,但是這男人了也沒用。

吹風筒的暖風呼嘯著響在兩人耳邊,於寧手抬著,纖細的五指不斷撥動他濕潤的短發。

“傭人有沒有上來叫我們吃飯?”於寧在他耳邊開口。

因為湊的近,她的唇瓣幾乎是黏著他的耳朵,男人聽得很清楚。

“不知道。”厲冥熠回了句。

抱在她腰上的兩條手臂緊了緊,堅毅的下巴在她鎖骨上磕著,狹長的鳳眸微眯,懶洋洋的,看上去很舒服。

於寧無奈,肯定是叫了,不過他聽沒聽見就是一回事兒了,反正她是沒聽見。

不知道蛋糕還放沒放在下頭,她可是永遠忘不了她當時去找李管家,讓他安排廚師做蛋糕的時候,李管家那個眼神。

怎麼說來著,震驚裡頭帶著抹詫異,還有點害怕,那張滿是褶子的臉上都不知道怎麼描述,反正五顏六色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讓他去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