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說著話的時候,外頭傳來喧鬧聲。

“小姐您不能進去!”

“讓開!”

樓下幾名傭人攔在樓梯口,一個穿著白色長裙,披著長發的女人被攔住。

“小姐,您真的不能上去。”穿著t國服侍的傭人對著女人開口。

首領下了命令,不允許任何人上去,她們可不想被扔出去。

“你們讓不讓!”女人站在樓梯口,看著面前的一堆傭人。

她們沒有動,不是不想讓,而是不能讓啊。

女人拿出一柄銀色手槍對上她們,“我數到三,再不讓,就別怪我了,你們是想我打死你們之後自己走上去,還是現在讓開!”

聽到聲音,跟千夜說著話的保鏢出門看了眼,回來對著男人開口,“是桑妮小姐。”

千夜沒有說話,也沒有轉身。

桑妮推開傭人走上去,身後跟著烏泱泱的一大堆人,保鏢知道她的身份,自然是不敢攔她,方才攔了,這位小姐將槍頭轉向自己的腦袋,他們就犯了難。

桑妮走到千夜的房間門口,裡頭的男人低頭,“小姐。”

空氣中傳來的味道和地上女人遺留的肉色絲襪提醒著她,剛才這裡發生了什麼,她腳下一個虛晃,扶住身邊的門框才沒倒下去。

而那個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身形倨傲,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千夜,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她吼出這句話,眼眶泛紅。

一次又一次,每次她一聽說他帶女人回來就會趕過來,可是每次都會被他毫不顧忌的扔進地牢,然後她再出來,在被扔進去,周而複始,他身邊女人不斷,她一次一次給自己找難堪。

“每次都是這句話,你不煩?”男人說了句,手上的煙頭被扔在地上,黑色皮鞋踩上去,攆滅那抹猩紅。

“是!我是賤,我他媽就是賤!你如果不喜歡我,沒有這個心思,當初就不應該把我留下來,既然這樣的話,婚禮也沒有必要!”桑妮吼了句。

千夜轉身,看著女人,眼裡透出嘲諷,“這是你自己說的,既然這樣,就取消。”

桑妮一聽這話,知道他說的不是開玩笑,千夜這個人,說一不二,往後退了兩步險些倒下去,身後的傭人趕忙扶住她。

“小姐。”

桑妮茭白的臉變得一片慘白,她做了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那麼多次都忍過來了,好不容易等到他鬆口答應娶她,她怎麼能這麼被拋棄。

男人沒有看她,慢悠悠的走出房門。

反應過來的桑妮追上去,抓住男人的手腕,“夜哥哥,你剛剛是跟我鬧著玩的是嗎?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你只是生氣了,我保證以後我都不會再來打擾你,你要帶多少女人回來都可以,我不會幹涉。”

求你,求你將那句傷人的話收回去,她承受不了。

千夜低頭,看著女人慘兮兮的小臉,將她的手從身上剝離,“你沒有幹涉的權力,好好做你的大小姐,我說的話,從來不會收回。”

看著男人遠去的背影,桑妮跌倒在地上,怎麼會這樣,她做了什麼,把自己這麼多年以來等待的東西摧毀了。

千夜身後的保鏢看了眼地上的女人,他們自然是知道首領為什麼將她留下來。

桑妮小姐在首領眼中,只不過是一個人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