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滿是血腥味,殘喘的嚎叫,槍油和火藥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但是於寧只聞的到那股龍涎香的味道。

她小巧的鼻尖動動,嘴角掛著柔和安然的笑意,就那麼放心的睡去。

懷中的女人沒有動靜,好像安然睡去的模樣,厲冥熠動動手臂,灰色的襯衫上染上大片血跡,手臂上黏膩的感覺傳來,他將於寧翻過來,這才注意到,她背後被劃開的口子。

觸及到滿目血腥,男人眼中充斥著猩紅。

斯淩和莫寒去到他身邊,周遭已經滿是堆積的狼屍。

“當家,您沒事吧?”

男人抬頭,眼底的血腥嚇得幾人趕忙低頭。

厲冥熠抱著於寧起身,身後的默默仰頭看著兩人,緊緊地跟上,男人腳下踩著狼群屍體而過,絲毫沒有退讓。

腳下還有茍延殘喘的,還未死絕的狼時,卻被男人一腳直接踩在腦上,白色的腦漿溢位來,再沒了動作。

非離和安澤低頭,看著自己滿身的血跡,拎著槍跟上當家的腳步。

這裡頭的狼群在絕島呆的時間很長,足夠秒殺在座各位的存在,老當家在的時候,下頭的夫人誤闖了,也只是看著她被撕成碎片的。

卻沒人開槍射殺過裡頭的一隻生物,而且當家方才的樣子,他們都能夠看的出來,這是真的動怒了。

厲冥熠將於寧抱回北區,剛踏進房間內,一群醫護人員已經嚴正以待,莫寒的動作很快,馬上就通知待命。

小心翼翼的將懷中的女人放下去,一名穿著白大褂的年輕美男子就被安澤拖進房內。

“你這是幹什麼,就說了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動腳的!”漉銘敲開安澤放在他身上的手。

看到床邊滿身是血的男人回頭,眼神兇煞的看了他一眼,漉銘的心都快被嚇出來了。

“當家您受傷了?”

漉銘說著馬上走過去,上下打量厲冥熠,他這段時間都在研究藥物,已經很多天沒有跨出西區了,一般只有厲冥熠和非離他們受傷的時候才會叫他,所以他算得上是閑人。

但是當家那麼強悍的存在,都多少年沒有受過傷了,冷不丁的這麼滿身是血,真的挺嚇人的。

非離上前拽住這個沒眼力見的,指指床上的女人,“那位小姐受傷了。”

“小姐?”

這絕島上除了門外頭那兩位,還多出來什麼小姐,這是怎麼回事。

安澤看到這小子的模樣,只能湊到他耳邊,“再不趕快治療,我保證,你會被當家扔進水牢。”

漉銘也不是傻子,一聽他們這麼說,只能上前將正在為於寧檢視傷勢的醫生擠開,拿了一旁的聽診器掛在脖子上。

簡單檢視幾番之後,漉銘看到床單上滲透出來的血跡,帶著塑膠手套的手準備將女人翻過身來,剛剛觸碰到女人的肩膀,就被一旁的男人抓住手臂。

“你要幹什麼?”陰沉的語調,暴厲因子在空中浮動。

漉銘一下子傻了,趕忙開口,“她後背的傷口應該很嚴重,必須縫合起來。”

男人眯起眼,手上加重力道,“你縫?”

斯淩對著身旁的人使了個眼色,所有人心領神會,默契的扔下房間內的人走出去。

漉銘算是明白了,床上這女人不簡單,本著醫者仁心,他還是得說,“這位小姐是低血糖,這些天疲勞過度,精神高度集中,體力透支再加上少量失血,傷口也不能等,當家,只能現在縫合。”

厲冥熠甩開他的手,指著對面兩個女護士開口,“讓她們來,你們都給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