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茶樓,沐音與上官穆雀打了聲招呼便直接與閻溯去了另一間單間,而上官穆雀則是帶著祁b清與緊隨而來的杜婉去了準備的另外一間單間。

不知道是不是提前吩咐好的,這邊剛落座,那邊茶水已經送了進來,聞著那茶水漫出的香氣,上官穆雀眸光輕閃了一下,雖然她不常喝茶,但是她父親可是異常的喜歡喝茶,久而久之她也對茶有了一定的瞭解,眼前的茶水必定絕非凡品,想到此處,不由得抬眸隔著房門瞧了眼另外一個方向。

杜婉若有所思的斂了下眉,仿若不經意的開口道:“方才聽嫂嫂與那人說話,嫂嫂是不是與那人認識?”

“不熟。”上官穆雀淡淡的回了兩個字,顯然不願意與她提及此事。

杜婉眸中閃過一抹不悅,淺笑道:“嫂嫂不必多心,婉兒也只是好奇隨口一問,既然嫂嫂不願意說那婉兒也就不問了。”

上官穆雀輕聲應了一聲,便垂首與祁b清輕聊起來。

杜婉那掩在衣袖下的五指死死的揪住了手中的帕子,明明她都已經如此討好了,為什麼她還是這麼不可一世的表情,這麼的不將她放在眼裡,抬手將倒好的茶似是洩憤似得一飲而盡。

上官穆雀注意到她的工作,

面上劃過一抹惋惜,當真是白白的浪費了這麼好的茶。

頓了片刻,那杜婉依舊是時不時的挑出一個話題來,但上官穆雀卻一直表現的興致缺缺,氣的她差點攪碎了手中的帕子。

“孃親,世母去哪裡了?怎麼還沒來啊?”祁b清揚著小臉看向自家孃親。

上官穆雀摸了摸他的小臉,笑道:“世母有事要忙,等忙完了就會過來了。”

祁b清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沉默了片刻,又道:“那我能過去去找世母嗎?”

呆在這裡好無聊,而且對面還有一個他不喜歡的人,他不想呆在這裡,他想去找世母玩。

上官穆雀無奈一笑:“清兒乖,你世母她正與人談非常重要的事情呢,清兒若是現在過去,會打擾到她的。”

這次祁b清倒是懂事的點了點頭,只是神色間卻是難掩失望。

杜婉又開口道:“方才那位公子看上去也是個身份不凡之人,熠王妃就這麼過去,兩人單獨相處是不是……”

雖然後面的話沒說完,但是傻子都能聽出來這是什麼意思。

上官穆雀難得的板了臉,面色不悅的看向杜婉,語氣算不上客氣:“什麼叫單獨相處?杜小姐若非是小時候書沒讀好?難不成杜小姐沒看到蘭嫣也在那房裡?”

杜婉沒想到上官穆雀竟然會對沐音如此維護,當下心中一緊,面上卻是有那麼一絲委屈:“婉兒只是憂心王妃,並沒有其他意思。”

“這幽州不比其他地方,有些話還是慎言的好,萬一惹出了什麼事端,可不是隨意就能翻過去的,杜小姐以為呢?”上官穆雀原本也只是有些不喜她而已,現如今可以稱得上是討厭了。

明明是個借住來的客,卻偏偏以一副主人的姿態著稱,看著著實讓人生厭。

杜婉咬了咬唇,沉默片刻,這才低低的應了一聲:“婉兒知道了。”

上官穆雀卻是沒再看她。

而另一邊。

沐音正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坐著的人,一雙鳳眸微微眯起,危芒乍現。

“你能不能不要用這副眼神看我。”閻溯吸了口氣:“每次只要你用這種眼神看我就絕對沒有好事。”

“怎麼?心虛了?”沐音冷笑。

“心虛?”閻溯眉梢一揚:“我有什麼好心虛的。”

說完又瞧了蘭嫣一眼,看她沒什麼反應,心裡輕舒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無奈。

“不解釋一下今天的偶遇?”偶遇兩個字咬的極重,讓閻溯莫名的感覺一陣冷風掃過。

斂下雙眸,掩飾性的低咳一聲,道:“這不是許久未見,甚是想念,特此來見上一見嘛。”

“見上一見?”沐音挑眉重複了一句:“我倒是不知道這個所謂的見上一見還順帶著想要將人一道給拐走,閻大公子的方式可真是別出心裁啊。”

面對著步步緊逼,閻溯不由氣的磨牙:“你還真是嚴防死守,一點縫隙都不留。”

沐音仿若沒看到,勾唇一笑道:“若你是個好人也就罷了,配我家蘭嫣倒也尚可,可你卻偏偏是閻王這一號人,你說我怎麼能不防備一些。”

此話一出,

坐在一側的蘭嫣眸光微閃,面上卻是浮現一抹笑意,轉瞬即逝,自然是沒人瞧見。

閻溯磨牙的聲音更大了些,好人?!他閻溯不是好人,你就更算不得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