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院子裡懷有身孕的除了她,還有誰那就不言而喻了,顯然這所謂的紅花也是給那人準備的才是。

舒大娘等人聽到紅花二字,當即神色一變,看向那放在桌上還未動的雞湯,舒大娘也是意識到了什麼,自家女兒如此積極原來是想要暗害別人的孩子!

當即想要責問的話便再也說不出口了,那一旁的二兒媳卻是個聰明的,聽到沐音如是說,當即面色一變,斥聲道:“你是來害我的!”

那二兒子反應也快,聽到自家媳婦這麼說,再想到之前沐音的話,當即面色大怒,抬腳便是衝著那女子身上就是一腳,那女子本就摔得不輕,哪裡受得力道這麼大的一腳,尖叫一聲,便是倒在了舒大娘的懷中再也動彈不得。

舒大娘也是明白了事情的緣由,當下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好。

怔愣了許久,才看向沐音兩人,道:“都是我這女兒的錯,幹下如此混賬的事情,是我對不住二位啊!”

沐音站起身,看向舒大娘道:“此事不關你的事,你無須帶她道歉,我與我夫君二人來到這裡也是多虧了你照料,如今我的身子也是大好,也該同夫君離開了。”

話落,從懷中拿出一枚圓形玉佩,放到桌上,道:“這枚玉佩就當是謝禮吧,你們想賣便去賣了,應當也值一千兩銀子,若是留著,有事便拿著它到幽州城尋我吧。”

鳳眸掃向那女子,淡淡的道:“至於她,看在舒大娘的面子上,我可以饒他一命,但意圖傷了我的孩兒這件事也是不能就這麼算了的。”

話落,素手一揚,一道幽光閃過,只聽一道慘叫響起,將龍淵收回,淡聲道:“暫且留一雙腳吧。”

舒大娘等人被這陡然的變故嚇得有些不知所措,轉瞬間的功夫便是看到懷中的女兒雙手手腕處已是血紅一片,手筋皆被挑斷。

舒大娘驚呼一聲,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她不懂什麼心計,她很淳樸,只知道自家女兒做了缺德事,想要殺死別人和自家兒媳還未出生的兒子,這相當於殺人的罪行,就算殺了她那也應當是她咎由自取,現在也僅是廢了一雙手,她還能說些什麼呢,就算他們不動手,自家二兒子也不會放過她的。

正在此時,門外卻是陡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主子!”一道身影閃過,人已是到了沐音的身前。

看清身前的人,沐音眸中閃過一抹詫異,揚眉道:“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蘭諾眸光難掩激動,看向一側的祁瑾熠道:“是王爺留下的線索,我順著線索就找到這裡了。”

沐音挑眉,只對上祁瑾熠柔和的目光,淡聲道:“幻竹他們在哪?”

“在崖底呢。”蘭諾道:“我方才來的急沒來得及告訴他們,他們應該還在崖底找呢。”

頓了一下,想起什麼又道:“晉王也來了,還有晉王府的人馬,都在崖底,晉王在斷崖邊搭了帳篷,已經兩日都沒閤眼了。”

晉王?祁瑾熠眉眼微動。

沐音與祁瑾熠對視了一眼,心中已是猜想到了約莫是祁弘毅倒晉王府將事情告訴了晉王,這才有了這麼一出,不過找了兩日……沐音嘆了口氣道:“是我疏忽了,應當早些給你們留下線索的。”

蘭諾眼神掃到那已然昏厥過去的女子,蹙眉道:“主子,這是?”

沐音淡淡的擺了擺手道:“一個無關緊要之人,走吧,現在先去斷崖那邊找他們。”

聽到自家主子的話,蘭諾也是收回了目光,點了點頭便朝著門外走去。

徒留那舒大娘一家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王爺?晉王?她的女兒得罪的到底是什麼人吶。

無關他們打算如何,祁瑾熠與沐音已經離開了鎮子。

“師兄是不是覺得我不該放了那女子?”沐音看向身邊的人道。

祁瑾熠放在沐音腰間的手收緊了些,溫聲道:“音兒應當將她的手腳筋都挑斷才是。”

沐音笑:“若是將手腳筋都挑斷了,那舒大娘豈不是要照顧她這個累贅一輩子?!照顧了我們我們還丟給她一個累贅,這樣不好。”

頓了下又道:“師兄不必放在心上,她頂多也就只有一年的活頭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