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上去了?”祁弘毅驚訝道。

莫不是他對這祛疤消痕的藥膏也有興趣?!

沐音垂眸飲茶,自然是沒有開口。

但那一側那灰色衣衫的身影卻是陡然一動,卻見那大長老的眉眼間閃過一抹凌厲,面上滿是難掩的銳氣。

而擂臺之上,那巴沙雖與單洺不熟,但見其餘沐音坐在一處,便也心知他是雲門門主的朋友,抬眼朝著看臺那抹白色衣衫方向掃了一眼,卻發現對方且根本無心看向這邊,頓時心中也是有些拿捏不住主意。

“怎麼?還沒打這就打算認輸了?”單洺一揮衣袖,笑的極其歡愉。

巴沙看向他,有些不確定的道:“是音公子……”

卻不想話還未說完,便是被一道漫不經心的聲音給打算了。

“你只管動手就是,不過以你的本事也最多在我的手下過上十招足矣。”

抬眼間,只看到一雙極其散漫的眸光,還未等開口,便是聽到對方再次開口道:“出招吧。”

縱使心中有些疑惑,卻也心知當下不是言談的好時機,不疑有他,一緊手中的大刀,身形一側,直接朝著那道身影而去。

相對於他的出招迅猛快速,單洺卻就顯得漫不經心的多,在其大刀即將觸到衣衫之時,身形才是猛然一動,身形極快,在任還未看清楚之時,已然翩然落到了其後方位置。

與此同時,手中赫然多了一柄摺扇,儘管在寒冬臘月的氣節,但此摺扇握在手中卻並沒有絲毫的違和之感,反倒是出奇的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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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傻啊?怎麼只躲不攻?!”祁弘毅看著擂臺上的比試,對於單洺只閃躲而不出招的行為分外的不解。

沐音掃了一眼,卻是沒有說話。

祁弘毅卻是隻當是那單洺只會躲閃的技法,不會進攻的招式,毫不肆意的嘲笑,最終還是一側的蘭諾有些看不下去,默默道了一句:“他不過是在耍著他玩,想要探一探他的實力罷了。”

祁弘毅的笑聲戛然而止,再細細的看去,心中卻也不由得認同了蘭諾的說法。

這毫無疑問的確實是在耍著他玩啊。

瞧,那閃躲的多有技巧,偏偏只側過他的衣衫角而已……

一攻一閃,接連過了七招,直至到了第八招單洺才總算是動手了,不知是厭倦了還是怎的,第一下的攻勢竟是又快又猛,沒有留絲毫的情面,那巴沙顯然是沒有料到他會出招,沒有防備,被那扇子狠狠一擊直接打在了胸側,猛地咳出了一口血來。

“還打?”單洺收回摺扇,看向巴沙幽幽的挑眉道。

那巴沙咳了一聲,還未開口,只聽那坐在看臺上的大長老卻是陡然道:“繼續打!”

巴沙眉眼閃過一抹陰鷙,握著大刀的手也是驟然握緊,不過卻是沒有絲毫動作。

“盛會規矩,打與不打,認輸與否皆在個人,旁人好像沒有開口的資格。”沐音淡然的聲音幽然響起。

那大長老側眸陰沉的眸光打量了沐音許久,終是面色不甘的別開眼去,不再開口,只是那神情依舊分外陰鬱,看向巴沙的眸光也帶著十足的警告的意味。

巴沙眉眼一沉,單手捂著方才受傷的胸口,沉思片刻,再抬眸時,眸中已是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