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櫃就是再好的心性被上官筠如此說道那也是不由得黑了臉,不稀罕?這話還真敢說!這玉軒閣雖算不上盛京之最,但是卻也算得上屈指可數,單是這一個月的盈利那就足有萬兩銀子,一年下來至少也有幾十萬兩,幾十萬兩可不是一個小數目,稀世珍寶不至於,但是也絕對無價了。

正在此時,樓下卻是突然匆匆跑來一個小廝道:“掌櫃的,那人又來了。”

恩?掌櫃的轉頭看向那小廝道:“怎麼回事?”

那小廝急急匆匆道:“那姓阮的又來了,說是要拿走一尊白玉觀音和一套銀面首飾,樓下阿福正和他爭執呢,您還是快些下去瞧瞧吧,若是不然,那尊白玉觀音只怕又要被他給白白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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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眉眼一豎,面色閃過一抹怒意,當即就要轉身下樓,但是還未邁出的腳步卻是倏然停下,抬眼瞧瞧的瞧了一眼一側那淡漠的身影,眸中閃過一抹精光,朝著那小廝淡淡道:“你去告訴他,想要拿走白玉觀音就到樓上來。”

“這……”那小廝一臉茫然,不知道自家掌櫃這又是怎麼回事。

只聽那掌櫃又道:“你只管按照我說的去做,他若是不來,就不要讓他帶走鋪子裡的任何東西。”

那小廝見此立即點頭應了一聲而後卻是匆匆跑下了樓,剛下樓不就樓下爭執的聲音便陡然響起。

“不就是上個樓麼?我倒是要瞧瞧一個小小的掌櫃究竟有多大的譜?”一道極為囂張的聲音自樓下緩緩響起。

“就是啊,這掌櫃莫不是要奴大欺主了不成?這可不行,這可是得好好的整頓一番了。”另一道略帶著絲絲得意的笑聲附和道。

“沒錯,這奴才啊不好好的管教一番還真是不行。”另一道聲音也跟著附和道。

“走!上樓!”那囂張的聲音比之先前更帶了幾分怒意,顯然已經被兩人的話語給激怒了心中的怒火。

雜亂的腳步聲響起,下一刻,只見三道身形已然到了眼前。

“怎麼?幾日不見這玉軒閣什麼時候改姓才了?”站在首位的那男子眸光嘲諷的看著眼前的掌櫃,不悅的緩緩道。

“阮公子說笑了,這玉軒閣既不姓才也不姓阮,而是姓沐。”才掌櫃淡淡的道。

阮一致如何聽不出他話中嘲諷的意味,當下便是沉下了臉道:“你這話什麼意思?你不要忘了這南侯府的主子姓什麼?”

“南侯府的主子姓沐,這點不用阮公子提醒,老奴也會時刻謹記在心。”才掌櫃幽幽的道。

“嗤——”上官筠一個不忍竟是直接笑出了聲來,方才還真沒發現這掌櫃的說話還真是嗆人的緊啊,不過這話語倒是挺對她的胃口的,如果他不是南侯府之人,或許她倒是不介意欣賞他一下,但是他既是南侯府之人,那就哪涼快哪待著去吧,她可沒有那個閒情逸致。

上官筠的一個不忍卻是直接引來了阮一致的眸光,那阮一致看著上官筠正欲開口怒罵,卻不想眼神卻是掃到一抹身影,整個身子陡然一僵,即將開口的話語也被生生的卡在了嗓子眼處,面上的神情更是駭然到了極點。

這……她……她怎麼會在這裡?

上次在錦瑟院中的事情他可是知道現在都踹踹不安,那狠辣的手法,那冷然的言語,甚至做夢夢到都會被嚇醒,今日竟然會在此遇到她?!這簡直就是比噩夢更加的噩夢啊。

看著阮一致驚嚇異常的面容,才掌櫃卻是露出了滿意的笑意,錦瑟院的事情他自然是不知道的,此番之所以讓這阮一致上來也只不過是因為沐音在此,不管怎麼說這沐音總歸是南侯府大小姐,是沐府的主子,這阮一致應當會顧及一二,只是沒想到眼前不單單是顧及,簡直就是驚懼啊。

瞧這驚恐震驚的小眼神,就算他不開口解釋什麼,這尊白玉觀音也絕對是保住了的。

“怎麼了?”站在阮一致身後的兩個男子對於阮一致的行徑卻是大為不解,不明白眼前不就是兩個女子麼?至於驚嚇成這副模樣麼?

阮一致此番哪還有其餘的精力去跟他們解釋,此番腦海裡只想著如何跟眼前的人解釋了:“我……我……”

“走吧。”清冷的聲音陡然響起。

上官筠面色一頓,繼而卻是快速的抬腳道:“走吧,我帶你去另外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