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沐鴻平此刻想要殺人的心都有了,恨不能將眼前的人撕得粉碎,果然,當初不應當將她逐出府,而應該直接將她掐死!也不會出現這麼多事情了!

“櫱女!櫱女!”沐鴻平眼神陰鷙的仿若吃人:“王妃?!尚未過門就已王妃自居當真是臉面都不要了!這等混賬你們竟敢還護著她?你們就不怕有一日她得勢將你們趕盡殺絕麼?!”

“爹……”沐鴻平的呵斥,讓神情怔然的沐靖南卻是沉下了面容,正欲開口卻被站在一旁的阮僑玉輕扯了一下衣袖,而後對其輕輕的搖了搖頭,沐靖南自然知道她是什麼意思,當下也是沉了沉眼簾終是沒有開口。

“尚未過門?呵!”只見沐音涼涼的掃了他一眼:“沐老爺子難道不懂什麼是金口玉言?還是說……沐老爺子根本不知道什麼是聖旨?不過這也難怪,沐老爺子常年深居簡出不在朝堂,不知曉這些也是實屬平常,但是……我這王妃的名號可是皇上親口冊封,沐老爺子倘若是有什麼不滿還是直接去皇宮面呈聖上的為好,有些事情若是讓熠王知曉了,若有個什麼好歹只怕會連累整個沐府遭殃。”

沐音的話語平緩淡然,就像是在說今日的天氣一般,但越是這種稀鬆平常的語氣卻是越加的讓沐鴻平難堪,這熠王什麼身份就算他深居簡出也聽聞不少,這熠王的身子骨長年累月惡疾纏身,倘若當真是有了個什麼三長兩短,依照皇上對其的寵愛程度,這沐府當真還承擔不起。

越是這般的束手無策,沐鴻平心中就越是惱怒的無以復加,卻偏偏又不能動手,這邊一個高手虎視眈眈的盯著,就算他出手也根本就傷不到她分毫,與其如此還不如不動手的為好。

不得不說沐鴻平的直覺還是非常準確的,倘若他真的膽敢出手,蘭諾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甚至會當場卸下他的一條胳膊來!對於這沐鴻平蘭諾自然看得出自家小姐對於他的敵意,來到南侯府這麼些時日以來,除了沐柔之外自家小姐對誰都是冷冰冰的,比陌生人還要陌生三分,但是對於這沐鴻平,卻是難得的轉變了態度,只能說明這沐鴻平是真的要被自家小姐惦念上了!

沉默了半晌,沐鴻平陰沉著臉色開口道:“好,好一個伶牙俐齒的王妃!沒嫁到熠王府你就還是我沐府中人,如此目無尊長膽大妄為理當管教!不在祠堂跪足三日面壁思過不準踏入院子一步!”

“公公……”阮僑玉正欲開口求情,卻不想沐鴻平冷眼掃了過來,冷聲道:“誰若是膽敢求情,一律家法處置!”

阮僑玉看了沐音一眼終是再沒開口說些什麼,沐鴻平的脾性她到底還是知曉幾分的,他既是這般說了,那肯定不是說說而已這麼簡單的了,她終歸只是一個婦道人家而已,有些事情不是她能左右的了的。

“呵。”突然只聽得沐音清冷的笑聲響起:“沐老爺子方才不是想要將我逐出沐府麼?怎麼如今倒是又罰跪起祠堂來了?莫不是這沐府的祠堂是由外人供奉的?”

此話一出,不止是沐鴻平,就連一旁一直未曾開口的沐靖南都不由得黑了臉色,看向沐音的眸光也不由得染上了幾分厲色:“音兒,不得胡言!”

沐音卻只是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唇角挑起了一抹淺淡的弧度,轉開眸子便直接繞過幾人朝前方走去。

徒留幾人站在原地氣的面色發青。

“卓風!”突然,沐鴻平沉聲喝了一聲,嗖的一聲只見一黑衣男子不知從哪裡突然冒出,站在沐鴻平身前,恭謹的點了點頭。

“你去錦瑟院給我盯著那個櫱女,倘若她膽敢不去祠堂受罰,就算是綁也要給我綁去,知道了嗎?!”沐鴻平面色陰鷙,狠狠的咬牙吩咐道。

就算是不能將其逐出府去,那也定是要她吃些苦頭!

這次沐靖南卻是沒有再開口制止,方才沐音的話猶如耳側,如今正在氣頭之上,心中也是想要將其管教一番,二阮僑玉也自知方才沐音的話語甚為不當,也是不敢再說些什麼求情的話語來,是以,也都是沒有開口制止。

而這卓風也是極快的應了一聲,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眼前。

錦瑟院。

“小姐,那老東西這麼對你,你為何不讓我一掌劈了他?!”蘭諾滿臉憤然的卡著坐在美人椅上愜意看書的自家小姐道。

沐音神色淡然的翻了一頁手中的書,淡淡的道:“就這麼讓他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他了?更何況要是現在就一掌劈了他,事情不就變得索然無味了麼?”

恩?蘭諾雙眸一亮:“小姐心中莫非已經有了打算?”

“馬上就會來了。”沐音淡淡的聲音響起。

馬上就會來了?蘭諾秀眉輕皺,難不成那老東西一會兒就會過來了?想到此,不由得悄然握緊了垂在身側的右手,他若是敢來,就算不能將他一掌劈死,那也要讓他脫層皮下來!膽敢對自家小姐出言不遜,剝皮抽筋都算是輕的了!

“邢天明已經查出了當年的案件?”突然,沐音開口道。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蘭諾神情微微一怔,繼而沉默了片刻,這才開口道:“恩,現在他正在調查當年的事件。”

沐音將手中的書放下,抬眸看向蘭諾道:“邢天明此人心思縝密,手段也不俗,這段時日你當心一些,我會暗中引開他的視線,餘下的事情你不必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