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突然一道凜然的聲音響起,接著只看到原本負手而立的慕奕寒突然晃了一下身形,接著原本在臺上正在纏鬥不修的兩人突然一同倒在了地上,皆是一口鮮血而出,但是卻尚殘留著幾分氣息。

霎時間,一道微涼的寒風掠過,周圍詭異的安靜。

“雲傑!”突然,一聲低沉的嘶吼聲響起,潘俞雙目赤紅的看著倒在地上口吐鮮血生死不明的潘雲傑,面容霎時間變得慘白無比。

眨眼間的功夫,人已經直奔著擂臺之上而去,卻不想還未剛靠近潘雲傑,就被一道勁風直接襲到了一米處的地方。

潘俞原本就不懂什麼武功,慕奕寒雖然只是用了已成的功力,也已足以讓其丟掉半條性命了。

看著這一幕,卻是沒有人膽敢出聲,就連徐德本看著倒在地上已然沒了知覺的潘俞,也只是眸光深了深,並沒有開口說些什麼,他是個聰明人,自然懂得審視適度,現在出聲無意就是在送死罷了!

徐德本沒有出聲,臺下的人就更不敢出聲說些什麼了,不過不少人卻是偷偷的將目光看向看臺之上的那抹雪白色身影,要說現在最有資本說話的人也無意就屬她莫屬了!因為她是唯一能與之抗衡之人!

沐音抬眸淡淡的掃了一眼倒在擂臺上的三人,面上的神情卻是沒有絲毫的變化,反倒是勾了勾唇角揚眉道:“多日未見,宗主的功力倒是又精進了不少啊。”

慕奕寒揚眉:“不親自試探一番如何能知曉的清楚呢?說起來本座倒還從未領教過雲門門主的武功。”狹長的雙眸淡淡的看著坐在上面神色淡然的身影,袖袍一揮道:“雲門門主意下如何?!”

“宗主來這裡就是為了與音某切磋一番不成?”沐音坐在凳子上,絲毫沒有起身的打算,鳳眸凜然的看著他,垂放在身側的五指卻是微微一動。

“看來雲門門主依舊是如此的冷然。”慕奕寒唇角揚起一抹淡然的弧度,聲音帶著一抹蠱惑的溫潤圓滑:“還真是合本座的心意。”

沐音鳳眸微冷,面上閃過一道寒芒,淡淡道:“真是可惜,宗主的性子卻不合音某的心意。”

慕奕寒聞言倒是低低的笑了兩聲,這副模樣和這樣的性情倒還真是和某個人有幾分相像啊,想到那抹淡然清冷的容顏,忽覺他們還倒真是有幾分相似!微微斂下雙眸淡淡挑唇道:“不知雲門門主可是與南侯府的小姐相識?”

“哦?南侯府的小姐?”沐音鳳眸突然劃過一抹幽冷的寒芒,垂在身側的五指猛然一動,面上的寒芒更甚了幾分,只是唇邊的笑意卻是更深了一些:“宗主說的可是那個剛回盛京的南侯府大小姐沐音?”

慕奕寒狹長的雙眸閃過一抹精光,輕輕點了點頭道:“看來雲門門主果真是與她相識。”

“恐怕又要讓宗主失望了。”沐音淡淡揚眉道:“音某與那南侯府的大小姐並不相熟,倒是與那南侯府的公子有幾分相識。”

“哦?”慕奕寒挑眉道:“但是據本座所知,雲門門主好像與那南侯府的小姐倒是相知許久啊。”

看著慕奕寒面上閃著危險的寒芒,沐音微微斂眉,鳳眸閃過一抹凌厲,抬手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條斯理的輕啄一口,而後才悠悠道:“宗主這是不相信音某的話了?”

“本座只是想要她的下落而已。”慕奕寒看著她清幽淡然的神態,唇邊劃過了一絲冷芒:“雲門門主既是不想交手,本座也不想強人所難,畢竟這樣就沒意思了不是麼?”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不由得心中一凜,心口不由得緊了幾分,這樣的話怎麼聽都是威脅意味十足的話語,倘若一個不合可不知道這剎魔宗宗主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畢竟這剎魔宗可不是什麼名門正派,而且這剎魔宗宗主的性情又極為怪誕,倘若一個不悅直接拿他們來撒氣可怎麼辦?!

有這個擔憂的自然也包括一直面色凝重坐在看臺之上的徐德本,如今因為他整個比試不得不停下,然而他又不好直接說些什麼,倘若一個不查他直接將這地方給拆了,那他之前的計劃不就是功虧一簣了麼?!再者說,這場比試他畢竟也是東道主,前來參加比試和圍觀的人也都是江湖中有名有望的門派以及少許的名門世家,倘若他們在這裡出事,他這個東道主必定是要擔負起一些責任的,到時候若是在江湖中傳開,他的計劃全部都將付之東流了!

這般想著,沉了沉眼簾,察覺到身旁的人一副悠閒自若淡然飲茶的神態,全然沒有將他的威脅話語放在心上,眉頭也不由得狠狠的一皺,思慮再三還是開口道:“南侯府的沐公子如今正在欒城,宗主倘若想要得知南侯府小姐的訊息,不妨將他叫來詢問一番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