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音抬了抬眼皮沒有說話,不過意思顯然已經很明顯了,善了?!還真是痴心妄想啊,這世間惹了她的人還真是沒有一個能夠善了的!真當她是好欺負的主麼?!

氣氛一時間變得十分緊張,中年男子看著眼前白衣男子的神情自然能夠猜出她心中的想法,頓時那雙眸子眯的更甚了,也更加的危險了,然而就在這僵持不下的氛圍下,突然一道略顯冷淡的聲音響起:“雲門門主果真是風姿卓絕驚才絕豔。”

聲音聽不出任何的恭維但是卻也聽不出任何的譏諷,彷彿就是一句再簡單不過的稱讚人的話語罷了,但是聽起來卻是讓人格外的舒服,有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沐音微微側目淡淡的打量了她一番,鳳眸不由得微微上挑,眼前的這個開口的白衣女子她是有印象的,當日在醉霄樓之時這女子留給她的印象就比較獨特,她給人的感覺很冷,冷的就像是一座冰雕,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散發著一股子生人勿進的冰冷感,尤其是那雙沒什麼神情的雙眸完全就像是個局外人一般,倒是與那九華門的做派很是不同,而且看著她也總是覺得有哪裡好像不對,但是卻始終想不出來頭緒,後來忙於其他的事情並沒有那個閒情逸致去調查她倒是將這件事拋諸到了腦後,若是今日她沒有開口,或許她也根本就不會想起來這些。

微微動了動身子,淡淡的道:“九華門也讓音某刮目相看。”

此話說的不可謂是一語雙關,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自然能夠聽得出來這其中的意思,而那白衣女子自然也是聽懂了她話中的意思,但是神情卻是沒有絲毫的變化,反倒是淡淡的挑了挑眉道:“上次無緣與雲門門主交手實屬憾事,不知道今日可否有這麼榮幸見識一番門主的武功?”

“青冷……”中年男子側眸看向女子,眉頭狠狠的蹙起,顯然對她的做法非常的不認同。

但是那喚作青冷的女子卻像是眉頭聽到他的話語一般,就連眸子都不曾轉動一下,雙眸依舊那麼冷淡而漠然的看著沐音,神情不曾有絲毫的變化。

彷彿在等著她的回答。

沐音淡淡的挑了挑眉,而後掃了眼那坐在上首的徐德本,唇角劃過一絲冷淡的笑意,正欲開口,卻不想就在此時從門外傳來一道略顯寒意的聲音。

“要打架是不是?用不著她出手,我來陪你打!”隨著一聲冷哼聲,從門外進來一襲曼妙的身影,只見女子一襲火紅色的衣裙,與尋常女子的衣飾不同,這襲紅衣上綴著一顆顆猶如珠子般大小的銅鈴,隨著她的動作發出清脆伶俐的響聲,倒是平添了幾分脫跳之感,那烏黑秀麗的墨髮挽成了兩個髮髻,上面簪著兩個簡單的髮簪,身後的墨髮編成了一襲長鞭垂在胸前,微束的衣領掩住了那嫩白如雪的肌膚,倒是襯得那原本就分外精緻的面容變得更加的精緻了,整個人看上去倒是可愛嬌俏的很,帶著一絲絲活潑脫跳之感。

在場的人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這麼一個嬌俏可愛的人兒,眸中都不由得流露出了些許的驚喜,畢竟這年頭誰不喜歡美女啊,但是有些人卻並不這麼想,比如那中年男子看著眼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丫頭,不由得蹙眉問道:“你是誰?”

“我?你管我是誰?!你們不是要打架嗎?我來跟你們打!”女子已然走到了大堂的正前方,眸光不屑的看著那中年男子:“打贏了才要告訴你我是誰。”

那副嘲弄的神情以及那不屑的話語怎麼聽都像是篤定了他們不會勝出一般,讓在場人不由得又是一陣悶笑,沒想到看著這麼嬌俏的女子說話也竟是如此的毫不留情啊!

不過她與這雲門門主之間是不是……不少人都下意識的抬眸看向了那抹雪白色的身影,但是卻發現這雲門門主的神情卻是沒有絲毫的變化,反倒是慢條斯理的坐在位子上飲茶,顯然絲毫沒有為現在的局勢感到有絲毫的驚詫和不解,不少人便已然猜測出這兩人之間恐怕當真是相熟的吧,但是卻是誰都沒膽子將這些話說出來,只是再次默默的垂下眼簾偷偷的觀看閒暇的局勢。

中年男子頓時雙眸一眯,面色隨之便沉了下來,不曾想還未等開口便突然聽到一聲溫潤的聲音傳來,頓時手下的動作也不由得停了下來。

“鈴兒,不得胡鬧,好不快給九華門的長輩賠禮道歉。”只見那坐在上首一側的高崎面色溫潤唇角含笑的看著站在下首的那紅衣女子,雖然話語有些嚴厲,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那雙眸之中所浮現的笑意,當下也就明白了,敢情這紅衣女子不是與雲門門主有交情而是與這徐府未來的女婿也就是凌華洲的人有交情麼?!

“鈴兒只不過一時頑劣罷了,師兄又何必放在心上。”突然一道聲音憑空響起,隨著聲音的落下,從門外再次走來一人,不過來人卻是一個身形俊朗的男子,只見男子一襲墨藍色的長衫,腰間只綴著一柄看似異常華美的長劍,上面雕刻著繁雜的花紋,而且上面也綴滿了大大小小的晶藍色寶石,看上去顯得分外的華美,男子的長相倒是沒什麼出眾的地方,但是身形卻是極好,那漫步而來的身形俊朗而又帶著一絲絲別樣的氣勢,那由內而外散發出的那種渾然天成的氣勢讓在場的不少人都感到自慚形穢,剎那間覺得他就像是披著萬丈光芒而來,讓所有人都為之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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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崎看到下手緩步走來的身形,眸中的笑意更甚了,卻是開口道:“不是讓你看好鈴兒,怎麼眨眼間就讓她跑到這裡來了?!”

卻是直接將之前的話語給岔開了去。